的,特别有质gan。”
“我什么样的都喜huan,”江予夺说,“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有这么漂亮的东西,特别亮,亮得都看不清黑天了。”
“你第一次看到焰火是什么时候啊?”程恪笑着问。
“从我爸爸妈妈房zi里chu来,”江予夺说,“有人带我们去比赛,正好路过,有一个大楼ding上,有人在放焰火,就几颗。”
程恪的笑容僵住了,chou了kou烟之后才问了一句:“什么比赛?”
江予夺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突然爆发的预兆,看上去很平静,像是在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脸,看着程恪:“你知dao熬鹰吗?”
第56章
江予夺这平静得跟闲聊没什么两样的一句话,让程恪愣了好半天。
熬鹰?
他当然知dao熬鹰,ting小的时候还看过熬鹰的纪录片,还有不少的文章,juti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大致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知dao的。
为了磨掉鹰的野xing,蒙住双yan,站在一gen一碰就晃的绳zi上,不给吃喝,不让睡觉,最后鹰快撑不住的时候,主人给dian儿shui给块肉,从此鹰就听话了。
程恪记得当时那个纪录片里,主人带着鹰去猎兔zi,鹰飞向天空久久盘旋,主人不断chui哨,它也不肯回到主人胳膊上。
哪怕是被“熬”chu来的鹰,也有可能在某一次打猎过程中一去不回。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脑zi里全想的都是,快飞走快飞走,千万不要回来了……但最后那只鹰是回来了还是飞走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希望飞走了吧,再也不回来了。
程恪把脑zi里相关的nei容都过了一遍,也不知dao这些跟江予夺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不敢去想这些会跟江予夺有什么关系。
只能沉默着等江予夺说xia去。
“我爸爸,玩过鹰,”江予夺叼着烟,手里拿着打火机,一xiaxia打着了又灭掉,在指间翻转着,“他最喜huan跟我们说熬鹰的事,说熬鹰熬的不仅仅是鹰,也熬人,对主人也是一种挑战,人与鹰之间意志力的战斗。”
“战斗个屁,他也不吃不喝吗,”程恪皱了皱,“qiang迫对方战斗的战斗算个屁的战斗。”
“后来不让玩鹰了,他就没玩了,”江予夺把打火机抛起来,打火机落回他掌心的时候一xia握紧了,“他说我们不是鹰,没有野xing,我们是小狗而已,打几顿就乖了,没有挑战xing。”
程恪猛地一xia转过了tou,看着江予夺。
“但他说那套规矩是有用的,”江予夺看着自己握紧的手,“黑暗,饥饿,寒冷,没有睡眠……”
“这有什么意义吗?”程恪gan觉到了恐惧和愤怒。
“他说这些都不怕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江予夺说,“没有恐惧就所向无敌。”
“放屁!”程恪提gao了声音,“这些恐惧是一辈zi都洗不掉的!”
“是,”江予夺转过tou看着他,笑了笑,“一辈zi,都活在恐惧里,我们没有谁所向无敌,我害怕,我什么都怕。”
“我能先问一句吗?”程恪皱着眉。
“嗯。”江予夺应着。
“你那什么爸爸妈妈,被枪毙了么?”程恪问。
“不知dao,”江予夺说,“他们被抓住了。”
程恪松了kou气,但江予夺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包han着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