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到到的，我都会说到到。”程恪看着他。

程怿猛地停住了。

“一会儿我查了给你回复，”程恪说，“你好好养伤吧。”

“我希望你从来就没有生过！”程怿对着他吼着，发红的睛里闪着细小的光，“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哥哥！”

已经对他失望了。

“你不要跟我放屁！”程怿扳着车窗凑近他，压低声音吼了一声，“我要你消失！我要你不再现在爸面前！”

“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名字！”程怿的声音一提，“我不想再在这个家里看到你的痕迹！我不想再在我努力好一切的时候！爸心里永远在想如果是程恪会怎么！你听懂了吗！”

程恪把车窗放来，接过了卡，随手放到了手套箱里。“要不要再给爸打个电话，”程怿唇边带着冷笑，“告诉他我没有开放骨折，只是骨裂？”

程怿停了两秒，松开了程恪的衣领。

“不用给我回复了，”程怿看着他，“我希望你说到到，从此以后，你跟这个家，不再有任何关系，也不要再有任何联系，说到到。”

程怿的车开走了，程恪靠到椅背上，长长地舒一气，脑乱得有些发胀。

江予夺收了刀，盯着他。

“三哥。”程恪回过神来，叫了江予夺一声。

程怿的这些话，让他有些吃惊。

程怿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抓得非常紧，程恪猛地觉有些不上气来。

“是，”江予夺说，“我杀人不用偿命。”

“你什么！你想什么！”程怿的司机和保镖冲了过来，但没敢靠近。

程怿这话说得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发，盯着他的神里满满的全是愤恨。

“密码没有动，”程怿把卡递了窗里，“没有人记得密码。”

江予夺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知的，我有神病。”

说实话，看到这样绪外丝毫没有掩饰的程怿，程恪有些意外，他知程怿想赶走他，但他既不知真正的原因，也没想到程怿对这一会如此迫切。

“我想得一儿也不多！”程怿嗓都有些哑了，“我能觉得到！这么多年了我能觉得到！我每天都能觉得到！”

程恪没有说话。

“拿好钱，”程怿退开了两步，“记着你自己说的话，也记着我说的话。”

程恪想要扳开他的手，但没有成功，正想使劲的时候，一把刀从程怿的脖后面绕了过来，轻轻在了他咽上。

“你没事儿吧？”江予夺拉开了车门，探了半个来。

“放开他。”江予夺说。

程恪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保镖，反应比江予夺慢了太多。

“你是个废，程恪你是个废，你注定这辈都会让爸失望，你这辈都不可能让他满意，”程怿咬着牙，“所以请你消失，请你这辈都不要再现！”

“爸的想法没有人知，”程恪说，“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放开他。”江予夺说。

程恪皱了皱眉。

程怿愣了愣。

“你还以为你真是个老大？”程怿的状态瞬间恢复，神里的那些绪全都消失了，他笑了笑，“我没松开他，你还杀人么？”

程恪看着他有些发红的圈，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