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被江予夺挪到屋檐挂着的那盏灯。

画面晃得厉害，程恪看到了江予夺的脸。

程恪拿过来仰全灌了去，然后抹了抹嘴，看着江予夺。

镜晃动中，程恪看来这是在后院。

手机掉在了地上，画面静止，只能看到江予夺腰往的分。

程恪差不多过了能有十分钟，才慢慢从卧室走了来。

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就那么靠在墙边。

他靠在墙上，脚不断地蹬着地，像是在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江予夺扔掉了刀，抓住了受伤的手臂，像是想要止血。

手机里传了沉闷的一声响，像是江予夺撞到了什么东西。

镜里看不到江予夺的脸，但能听到江予夺的声音。

“看完了？”他问。

他息着，拧着眉。

“嗯。”程恪把手机放到桌上，坐在了椅上。

江予夺脸上已经洗净了，衣服也换了，除了手上和脸上的伤，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而三哥上有伤几乎是常态，如果不是看到视频，程恪无法想象，坐在他对面，看上去一如平常的江予夺，在二十

“不是的……不是不是不是……”

“我会伤你。”镜里的江予夺看着他说了一句。

江予夺低声不断地说着话，不知是在跟别人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程恪在镜里看到了他抓在右手手背上的左手，指尖缓慢而大力地一过，手背上先是现了一背发白的，接着就涌了鲜血。

画面定格在了这里，视频被关掉了。

他的手就那么伸在手机屏幕前，从指中看着刀尖在小臂上脆利落地划过，再看着鲜血从伤中渗。

江予夺声音从低到，最后吼了一声，狠狠地挥了一胳膊了起来。

程恪盯着画面上的时间，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江予夺带着血的手伸了过来，拿起了手机，镜对向了自己。

江予夺已经包扎好了自己的伤，正趴在桌上往烟壳纸上写东西，看到他来，江予夺放笔，把烟壳纸拢到一起，放回了兜里。

江予夺跃起时的姿势非常帅气，腰和绷漂亮的弧度……可这样帅气的动作之，却是他陷疯狂的另一面。

如果不是在这样诡异的场面里看到这个动作，程恪一定会喊一声“帅”。

接着镜慢慢抬起来，应该是江予夺举起了手机。

江予夺的左手回到画面里时，手上多了一把刀，接着就一也没有犹豫的，刀尖扎了右手手臂里。

他想要拉住江予夺。

接着就静了去。

贴在墙上，一往后蹭着，已经破了角在墙上留了一抹淡淡的红，江予夺痛苦地拧着眉，大着气，一颗泪珠来，在他蹭上了墙灰的脸上划开一条清澈的。

最后还是一脚蹬空，摔坐到了地上。

江予夺起去给他倒了杯。

“是程恪，是程恪，是程恪……他上要回来……是程恪……就在这里，不要过去……不去，不要碰他……是程恪，不要碰程恪……”

夺的愤怒，而是他的迷乱的神，怒火之，他的神是一片茫然。

程恪猛地往前扑了一，向屏幕上伸了手。

“不是真的……不是……我看到你了……你不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