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江予夺同样的害怕，他会扛不去去，会离开，很多事都会淡去。

而现在他这一瞬间的反应，让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觉察但又确实存在的焦虑都沉了来，整个人都安宁平静。

有几个人，男女都有，穿着印有医院名字的衣服，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生正对着桌不停地小声说着话，其余几个都很安静，不过程恪有些尴尬，因为这几个人都歪着好奇地盯着他。

他看了看自己紧紧着杯把的手指：“那……”

“谢谢罗老师，”程恪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那，那我……”

租车司机一听地址就知他要去哪儿，估计是考虑到病人家属的心，一路都没跟他说话。

有些久违了的觉。

到了地方停车，司机才说了一句：“以前没来过吧？就去，左边是接待家属的，你上那儿登记什么的就行。”

“你直接过去就行，李大夫在那边等你。”罗说。

江予夺的医生姓李，五十多岁的大叔，是个碑很好的医生，之前程恪在查医院资料的时候看到过。

看得罗的确是很关心江予夺，程恪去医院之前，罗先给江予夺的医生打了个电话，简单先介绍了一况。

这些就

是千里追夫吗。

“我不是来问您他在哪里的，”程恪笑了笑，在手机上打开地图递到罗面前，上面已经设好了的目的地，“我是打算直接过去，所以……主要是想先跟您了解一，他现在的状态，合适见我吗？毕竟已经几个月了，如果他一直觉得我会等不及会走，我又一直不现，我怕他会失望。”

“谢谢您。”程恪，拎着喵了车。

喵今天格外老实，除了刚才拍了他一爪之外，所有的时间里无论他是拎是抱，喵都乖乖地并着爪。

“我是不能跟你说小江在哪里的，”罗跟他在旁边的小咖啡馆坐之后就先说了一句，“只能跟你说他现在的状态还比较稳定，治疗的效果也是不错的。”

他跟接待的护士说明况之后，护士让他在旁边大厅里坐着稍等。

大厅里有不少小桌和椅，有电视，这会儿正在播着新闻，程恪坐之后看了看四周。

程恪冲他们笑了笑，把视线放到走廊那边，没有继续跟他们对视。

“我觉得你可以去试一，跟他的医生先聊聊，听听他的意见，是不是会对小江会有帮助，或者有没有别的更合适的方式。”罗说。

程恪突然就觉得心疼。

“你快去吧，”罗笑了笑，“咖啡我请。”

罗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他大概是有这样的担心，我说要不要跟你联系一，他说不用。”

现在在罗中听到江予夺相关的容时，这种心疼竟然会让他有一丝喜悦。

“谢谢您。”程恪了喵的耳朵，可能因为激动而没太掌握好力度，喵拍了他一爪。

程恪冲罗弯了弯腰，话都没来得及再说，拎着喵快步走了咖啡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有些揪心。

这段时间，他从焦虑中平静来之后，就是等待，所有跟江予夺有关的东西都能让他恍惚，而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开始不再恍惚，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种早已经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