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家里两dian一线,很少和社会的人士接chu2,他的信息获取渠dao基本上只有涤非一个人。
直到大年初七,叶歧路才知dao了最新的qing况。
那天一大早,天尚未亮。
叶歧路穿着棉衣棉鞋外chu晨跑。
刚跑chu胡同kou,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前站着几个男人,清一se的长款黑大衣,看样zi他们正准备上车。
其中一个人转脖zi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叶歧路。
那人随kou打招呼:“叶歧路。”
叶歧路的名字一chu来,其他人顿时停xia了动作,不约而同地回tou一望。
老何、徐达、赵志东这三个人他认识,其他四个人他就没见过了。
叶歧路停xia了脚步,礼貌且略微疏远的微笑:“过年好。”
刚刚叫叶歧路名字的是徐达,他听到叶歧路的拜年,长长地xi了一kou气,没什么qing绪地说:“这个年是难好了。”
“歧路?”坐在副驾驶位的老何降xia车窗,微微一怔的同时冒chu个念tou,“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叶歧路其实大概猜测chu了他们这群人此行的目的了,但他还是稍稍装了一xia傻,“去哪儿?”
老何耸了一xia肩,“如果你喜huan,可以叫它为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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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盘旋的白雪洋洋洒洒,落在pi肤上有一些冰凉,转瞬间却又化掉了。
就像有些人的生命――
一闪而过的火花。
那是一次开天辟地的追悼会。
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他们有的长发飞扬,有的满tou发蜡,甚至还有剃了秃tou的……只是无一例外,每一张年轻倔qiang的脸上都写满了忧伤。
叶歧路跟在老何的shen后有些震惊――原来北京已经有这么多的摇gun青年,再也不是摇gun乐队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年代了。
叶歧路旁边有几个男生,年纪估计与他差不多,他听到他们的轻声交谈。
只需两个字,叶歧路就能听chu来他们不是北京人。
后来他才知dao那些男生来自西安,是特意为了送M-ax乐队赶来北京的。
第一次,中国的摇gun乐力量得到了集中。
却是为了追悼逝去的三条生命。
现场没有一朵纸花、一张纸钱、一个纸扎,也没有写着大字的黑白挽联,更没有肝chang寸断的哀乐。
有的只是冬日里绽放的最艳丽的鲜花,逝者们生前最ai的吉他贝斯鼓槌,和一群朝气蓬bo的人们。
以及环绕在所有人耳边的,M-ax乐队最经典的歌曲。
到达最终目的地的时候,看到yan前的景象,叶歧路chu乎意料地眨眨yan。
一幅火红se的大布帘用木架竖在那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大小小的签名。
据说这是M-ax乐队唯一的幸存者,吉他手邱嘉蓝为队友们准备的最后的礼wu。
――所有人请与我一起见证,他们曾经来过。
叶歧路走到那幅布帘前停xia了脚步。
那个人的字迹他实在太熟悉了,说不定一切会在这幅代表悼念的布帘上,公布答案。
叶歧路仔细寻找着――
这个不是……
那个不是……
不是……
全都不是!
“叶歧路?”一个声音从shen后毫无征兆地传来。
叶歧路听到叫声,将注意力从这些名字上移除,他回过shen,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