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涤非就找到了一个新成立的乐队。
涤非找到乐队的当天晚上就跟叶歧路说:“其实那天对顾小白说发xieqing绪什么的,只是一bu分原因吧,最重要的是我从小到大没zuo好过任何事儿,连茬架也只是街tou巷尾的小混混儿,都没混成黑丨社丨会,我就是想找dian事儿zuo,证明自己也可以不总是半途而废,会为了某件事儿jian持到底。”
叶歧路当然表示赞同和支持。
但叶歧路说chu去的话就是泼chu去的shui,言而无信的男人那不叫说话,叫放屁。
可说归说,行动之时,却不能如此草率。
至少,叶歧路就务必要征求一个人的意见。
那个人就是他的师父!
等到学生开学,就又是一年三月的chunnuan花开。
叶歧路照旧每天晚自习结束后留在学校练吉他。
开学第一周的星期一晚上,他等到凌晨,cao2场空旷如野,无一人声。
第二个星期一,依旧不见人影。
第三周。
第四周。
叶歧路在nei心叹了kou气。
距离放寒假之前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吧。
或者不想免费教学了,又或者是觉得这么久了,他差不多可以chu师了……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他的师父单方面和他断绝关系了。
甚至他连对方的真容都没见过。
第五周。
四月的夜空,挂满了忽明忽暗的繁星,星星diandian的光泽洒向大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期期艾艾,平白无故编织了一些忧郁的qing绪。
叶歧路轻轻拨动琴弦。
婉转轻柔且有些凄切。
曲由心生――
大概和他现在的心境有关。
指尖勾完最后一个音。
过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虫鸣声。
也许是虫儿也相形见绌,不好意思再唱了。
叶歧路微微挑唇,“那么,就命名为吧――”
一串吉他声ba地而起!
叶歧路瞬间血ye沸腾了起来,差dian从教室的窗台上tiaochu去!
但是对方只弹了那一串音而已。
久久无声。
“师父,你来了?”叶歧路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对方弹奏了一段吉他作为回应。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去组个乐队玩儿怎么样?你会不会生气?”叶歧路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说,“你会像他一样气到拍桌吗?――我的学生翅膀ying了的gan觉?”
对方依旧沉默。
“但是,师父,如果是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是一辈ziruandan吧?翅膀ying了难dao不是一件好事儿吗?尽guan这说来确实有些伤gan……”
“我想去组乐队,确实是我朋友的提议让我一时兴起,但一时兴起并不足以支撑我zuoxia决定,可能这个想法在我的nei心已经蛰伏了很久吧。”
“就算我去组乐队了,可还是您的学生啊――”
“您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对吧?”
“我也会像您一样成功的,对吧?”
连续两个“对吧”之后换来的却是鸦雀无声。
叶歧路默默等了五六分钟。
直觉告诉叶歧路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背起吉他,从教室的窗台chu1tiao到了cao2场上。
还是那个主席台。
还是那一地的烟灰。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