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炒肝儿店找傅传心。
当然率先“迎接”他们的是傅立文。
小孩zi变化得很快,一年一个样zi,傅立文已经不是小学生,去年上了初中。
他现在的嘴巴依然是那么的臭贫。
“哎呦哎呦――”傅立文端着一碗饭边往嘴里扒边han糊地说,“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两位大吉他手?”他看着叶歧路,“你丫不是去易云舒家了吗?怎么了?除夕夜被丫给踹chu来了?”
“你丫甭他妈放屁!吃也堵不上你的嘴啊?!”涤非骂了一句,朝着里面儿喊,“传心!传心呢?”
“他走了。”傅立文又扒拉了一kou饭,“一大早儿就颠儿了。”
“你知dao他去哪儿了吗?”叶歧路问。
“东四吧?”傅立文说,“他那丫ting除了隆福寺还能去哪儿?”
叶歧路和涤非对视了一yan。
涤非理所当然觉得傅传心去唱歌了,他还问叶歧路,“三十儿还唱歌?”
“三十儿也有人去迪斯科啊!”叶歧路回答dao,但他xia意识gan觉傅传心绝对不是单纯的去唱歌,而是去找陈克。
如果傅传心真的去找陈克了的话……
最好不要带涤非去找他们吧……
就在叶歧路犹豫的这几秒,涤非已经说chukou,“走啊,回家去吃年夜饭,然后我们也去玩儿,给传心捧场儿去!”
虽然团圆饭经常被称作“年夜饭”,但也有很多家庭在中午或者xia午就吃完了,晚上就看chun晚包饺zi。
叶家老两kou儿都不在家,叶纷飞也不在北京,叶歧路自然跟着涤家吃饭。
吃完饭又在大院儿里放了一挂大地红,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彻天际――
很快鞭炮就响完了,洁白的雪地上一片鲜红的鞭炮残骸,果真是“大地红”。
叶歧路坐着涤非的摩托车去了东四隆福寺。
年冬天与左珊和易云舒他们相遇的迪斯科已经被查封了,就在小康和feiniuxi丨粉儿被抓之后,老板自然难逃法网。
但东四的迪斯科和歌舞厅并不是只有那一个。
他们去了傅传心以前总唱歌的那一家。
以前不算很有名,但最近两年随着娱乐业的发展,生意和名声越来越大。
叶歧路和涤非聊着天走了jin去,其实叶歧路还是ting担心的,万一涤非和傅传心陈克照上面儿,这话儿可怎么说是好?
但显然他的担忧目前来说是多余的。
因为舞台上的人赫然是另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熟悉到就在今儿早晨,对方还坐在他的shen上……
“我cao2!”涤非一边拉着叶歧路往人群里挤,一边叫嚷着,“这家老板玩大发啦?把易云舒请来得多大的面儿和钱啊?”
不guan是1992年还是199年,易云舒shen上永远不变的,是那gu在舞台上的号召力和掌控力。
只要他站在舞台中央,他拿着麦克风,那么舞台xia的人无一例外地会变成他的信徒。
他脸上的伤痕不能让失去一丝一毫的功力。
那是传说中像宗教一样的来自摇gun的mo力。
易云舒这次演唱的是秘密乐队自己的歌,那首红遍大街小巷的。
但这次的演绎却大不如前,没有激qing的摇gun伴奏,只有一个键盘和一只麦克风。
他在轻轻yin唱。
涤非兴奋地拉着叶歧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