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意思。”说罢将那最后一杯梨花白推到顾璟华面,“好东西,给你留dian。”
顾璟华不和他客气,端起酒杯学着他一饮而尽,却一不小心呛着了,叉了气扶在桌边,样zi甚是难堪。
“慢dian。”秦liu烟伸手给他顺气,却gan到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抬tou看去,只见顾偃的视线停留在自己shen上,似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却像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亲生儿zi一般。
他装作没有注意到那目光,轻轻地拍了拍顾璟华的肩膀,待他顺过气来方dao:“传说顾偃对你百般疼ai,怎么也不见你问候一声?”
顾璟华冷笑dao:“秦城主深明大义,何时也这般人云亦云了?”
“你dao,他待你不好?”
“……”顾璟华思及顾偃平时所为,摇了摇tou,“他从来不曾顾过我,任我为所yu为,大概便是世人所谓‘百般疼chong’的意思吧。”
“我不认为他知dao我叫什么名字。”
秦liu烟暗暗心惊,他只听说顾偃待他儿zi极好,却不料是这个好法。
“我只听说你爹娘恩ai,便dao他想是极chong你……”微微摇tou,手指摩挲着酒杯,“难怪你在顾家呆不住。”
“他太能装。”顾璟华声音恶狠狠的,“我娘是个傻女人,从来就没怀疑过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武功多gao他就多能装。”
“果然你像你娘,傻得可ai。”秦liu烟微微一笑,rou了rou顾璟华的发,后者不厌其烦地甩他的手。“你有没有想过,段非烟和你爹是一种货se?”
一听到段非烟这个名字,顾璟华又火了,但秦liu烟没有给他发火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dian……顾公zi,你自己也知da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若我那日没有那般告诉你真相,你可会相信一些?”
顾璟华愣了一愣,立刻摇了摇tou。
“抱歉。”秦liu烟缓缓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将目光移回了千花场中央,“我没有想到……你对她的ganqing,可以、这么深。”最后几个字,竟像是从牙feng里挤chu来的,分外骇人。
☆、地xue(一)
久握着的手突然就这么松开了,竟然有一些不适应,顾璟华被自己的gan觉吓了一tiao。
他突然发现自己只要一遇到这个男人,就什么也没有了,本来满腔的悲痛与恨意,在对上那双yan眸以后,不知不觉间就化为无形,仿佛对方才是自己生命的全bu,只想与他闹闹别扭,然后沉浸在他无尽又无偿的chong溺里而无法自ba。
他只有bi1自己想起段非烟命丧的那一刻才能把持住自己不溺死在秦liu烟的目光里,想到这里,顾璟华懊恼地扯着自己的tou发,一边自问,顾璟华啊顾璟华,你的愤怒,你为妻zi报仇的决心,你立xia毒誓时的果断决然到哪里去了?
我顾璟华一个七尺男儿,为何会被一个男人满足得优柔寡断,愚昧无能呢?
重重地呼chu一kou气,终是不想再考虑这些东西,也不再看shen旁的男人,而把目光移向场地中央。
千花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虾兵蟹将早已知难而退,而今场上剩xia的,已然不是一般人wu。
崆峒派一名弟zi使六阳掌,宽袖上xia纷飞,招招劈向要害,疏而不漏,长袍如liu云,浑圆周密,将整个人笼罩得密不透风,竟然完全没有破绽。
与他对阵那个使板斧的大汉,没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