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曾经有多喜，现在也不能再继续了。

“烟……”顾璟华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几个月来无疑是第一次。

他的泪像是不能停止一般地来，湿了他的面颊。

他开始厌弃自己曾经最喜的闹街，而是常常坐着轮椅，拖着一条废，在顾家的竹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从此柳州城少了一个开朗笑的少年，多了一个优雅谦和的公，听起来似乎是不错。

竹叶锋利的边缘划伤了他的唇，他愣了愣，伸将那滴温腥甜的卷中，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但鲜少有人知，这顾公得了疯病。

可是那公却在途中忽然抬起来，冲着大夫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半勉，甚至还带着不明的惬意：

自己已经无法再什么。

他想起季涧尘那日的暴怒，心中清楚，就算城主还活着，怕是也不比死了好不了多少。

识地发一声惨叫，却丝毫没有到疼。

顾璟华刚回到柳州城的时候全上没有一肤是完好的，左更是折断了骨。神志不清的顾公被不知何人送到顾家后，顾老爷给他请来了柳州城最好的大夫疗伤，只见他一骇人的痕迹，多数伤肉外翻，甚至腐烂，左更是惨不忍睹，叫那大夫不得不把他绑起来，再用刀割去他上的腐肉。

他的神间没有半分痛苦的意味，尽被绑在床上，刀刃正从他上一地将腐肉割去，他仍是抬着，望着窗外，让斜阳将余晖洒在自己的脸上，享受一般地眯了眯睛。

顾璟华也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病。他不再喜享受酒，人和轻歌曼舞，反而开始渐渐地喜那种千刀万剐一般的，十分细致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件正在被制作的工艺品，渐渐地和这世上的恩仇脱离开来。

疯了。

如果秦城主还活着，他怕是也不会再来柳州城，再见自己；若秦城主去了，他大概也不愿自己跟去，不然季涧尘最后那日不会放自己走。

早的雨打在竹叶上，顾璟华会忍不住想要了那种味，这似乎能让他的心静来，让他的脑中不再充斥暴和鲜血。

只要一看到人，他就想到那个人半染血的样，心中就会莫名涌起一种望，想要让所有的人都变成那副样，然后他就会表现得异常温柔，心却更加的嗜血而暴躁。

报仇吗？秦烟自己丝毫没有报仇的意思，几年前那次苗人舞女使计暗算最终也是

他待谁都比以往更加温和如玉，让人如沐风，可是他的神里却有一种说不的古怪。

那先生一理完他的伤，就逃也似的回到了家里，说：“顾家那个孩疯了。”

不疼，只是麻木。

“回柳州城——再也不要回来！”

他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无力。他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重重地摔回了椅中。

不能再喜了。

“先生，莫要医我的左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揭（一）

柳州城的顾公回来了。

“！”季涧尘松开了不知锁了他多久的铁环，让他像一团烂泥一般倒在地，将一个药瓶扔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