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还真说不好。

“让老黑他们代我……”

“我知，这种官司可以拿到医学会去打，琴姨不会输，但是面对病人家属的质问，她是主治医，她要为那场手术负全责，这是她必须肩负的担……然后，龙虾就被绑架了，对方放话来要一命抵一命。老派人连夜把龙虾从那边人手里抢回来的，那次很悬，差一龙虾真的成红烧龙虾了。”

“琴姨从那儿之后就成了我们的家庭医生，龙虾是跟着我屁后面长大的。”

“你真打？”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有一让林晰很意外。萧然似乎不再怕那些保镖了，‘读书’这个文明人的象征终于起作用了？

“少爷，您的鞭是不过来的。”德叔放上新文件。

“适当给大脑充充电……”

“那堂和外堂就得大乱。”德叔再放上一份。

梧桐路的林宅，老样，一切没变，似乎连灰尘都没有增加过。

“德叔，你说如果我让各个堂负责人去念大学函授……”

“您恭维了，外堂是拳，天生无脑。”最后一份。

“应该吧。这种事，狠一次之后，他们就都长记了。”如果真的不是那块料，林晰也不会把人往死里。

林晰一边儿喂萧然吃饭，一边转心，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让萧然觉得比自己命都重，会以相许、许终的东西――这不是林晰自作孽么？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什么东西/人能让萧然逾生命的，林晰早就不知不觉给理了。像音乐教父留的那些家产，萧然只是对纪念多上一心罢了，就在两个月之都被林晰给霸占了，萧然就算日后飞得再再远，风筝那线的另一也永远都被林晰在手里。

萧然这学期的课表，四门课，周一、周三、周四、周五，全是上午第一节，排的那叫一个整齐。林晰盯着那课表……照萧然的习惯，课后的半天得趁打铁的复习吧，然后第二天人家得好好预习堂课吧，一来二去，还不是要一直呆在学校里？

“啊？可是……”

过了农历十五，依山公馆的人气渐渐回升，回家过年的差不多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萧然手腕好了之后为了方便上学，林晰大手一挥带着萧然到市区，没让老爷跟着，一是梧桐路这边宅小，二是林老爷到哪儿腰里都要别枪、开就喊打喊杀的主儿，实在不适合在正常人群中混。三，依山那边有琴姨啊！

“很兴我与少爷在这一上达成共识。”德叔拿好林晰签完字的一摞文件，转门。

“我看还有好多信……他们，都会及格吧？”

“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

“玉不琢不成。你觉得像龙虾那样的，如果我不很他一顿，他是不是真的就堕落到拿片刀到街上砍人的小混混地步了？”

萧然在那边弹琴，林晰坐在沙发上，没有表的盯着那

龙虾就是琴姨的命，这种人，哪怕琴姨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还不清。老到底有没有挟恩趁势得手，林晰对此深表怀疑，老爷有时候的死脑筋实在让林晰无语，这种事儿要是放在他上……如果萧然也能有这种赔上自己都还不清的人握在他手里，林晰梦都得笑醒！可惜……唉！

三十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主治医，龙虾四岁那年，她遇到了一场手术，麻醉师的计量没有控制好，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了……琴姨就被家属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