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安提’……哈德良的人……”莱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绪，萧瑜准确地捕捉到了，想起哈德良，他的眸不可避免地一暗，但一刻，他便从那种绪中挣脱了来，笑了笑说：“哈德良皇帝与你相同的地方，在于――你们都是国王。我以前把骑士团成员们的闲言碎语当作他们的调笑，始终没有对哈德良动过心……我以为，我早就已经失去了人的能力……”

他抬起左手，将自己在无名指指的戒指印在莱特的手心，直直地看着莱特，轻声说：“莱特……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是我想向你说明这一切……还记得这个吗？”

“而我一

“但是现在……我愿意成为你，成为耶路撒冷国王的安提诺乌斯，你愿意接受么？”

觉到手心异样的，莱特艰难地摸索上去，半晌，才明白过来：“那是我送给你的戒指？”

莱特依旧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就连放在他手心的手也没有动弹，一切就像是一默片，因为械故障卡顿在一个画面上，让人无法猜测故事的后续发展。

此刻，他却不想顾忌任何的因素，只想在莱特去世之前，向他诉说自己的觉。

房间突然陷了窒息般的寂静中，唯有烛台上燃烧着的蜡烛偶尔发轻微的爆裂声，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两人彼此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萧瑜的手心慢慢沁了汗，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向一个男人表白，甚至是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男人，曾经以为自己上不会现的、如同小伙一般向喜的人告白的紧张，此时此刻像是一张无形的大手一般将他牢牢抓住，容不得自己逃脱。

“我知你对男人没有兴趣……我也明白哈德良对你的……十几年来，哈德良依旧没有让你对他动心……我曾经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比得过他……但是，我总是不甘心……或许你只是没有碰上对的人呢……或许，或许你会对我有觉……”

萧瑜呼顿了顿，在听清楚耳中听到的声音时，他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一刻，角酸涩无比，一直堵着的绪如同山洪般猛地爆发来，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或许你会觉得为难……”萧瑜犹豫地顿了顿，但接着，他继续用他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说，“但是我想让你知，我对你的确切觉……还记得金蔷薇给我取的外号么？”

半晌，莱特的手指动了动，费力地摸索着握住萧瑜的手，接着，像是垂危的虚弱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清晰的息声：“萧……我很开心……我很开心能够在死前得到你的表白……我很开心，你和我有着同样的……”

莱特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我不知什么时候……对你有那种觉的……或许是你因为我被阿迪勒的士兵追杀的时候……或许是你用‘麻风王’的事迹安我的时候……或许更早……但我一直告诫自己，将死之人不能有太多的奢望……否则上帝将会收回你所有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就是你……你是我的以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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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将他的手重新握起，放在嘴边吻了吻。而察觉到他这一动作的莱特呼忽然停了片刻，紧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气息猛然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