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的人就将覃玉香、覃老妇人连同晕倒的覃老爷，一并拖走。

两方也持自见互不相让。

早在京郊神病院的人来时，闹的响动，就已经将覃家所有的仆人都引来了。所以此刻覃玉香说的话，他们都听得一字不漏。

那些仆人退后，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惊恐、愤怒交加，说的话也无遮拦，每一句吐的都是不堪耳的咒骂：

也有传闻过有人被误以为是疯抓了去，被亲人找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了。京郊神病院在外人中就是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覃玉香想想自己也要去和那些疯相伴，她就恐惧得不得了，刚才和覃劲雄呛声的气神都没有了。

关于覃玉香三人神病真假的事，有的人认为是真的。理由是那晚覃劲雄被送院后，覃玉香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的模样的确像个疯。还有刚才那放声咒骂如泼妇的样，和平常虽然脾气不好但也重视仪态的覃玉香大相径庭。

那些仆人听到覃劲雄的话后，都停了议论，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悄然退了大厅，但覃劲雄堵得了一时，却堵不了一世。

覃玉香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被放大，在回响。

有人关注覃玉香三人神病的真假，也有人关注覃玉香最后唾骂覃劲雄的话的真实。

虽然现在的覃玉香已经惊恐万分，但是从小养长大养成的大自尊心，依然让她无法说一句示弱、哀求的语。

因为覃劲雄那晚被送医院的事，

就连旁边的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覃老妇人，脸也变得灰白，她从小就在门大里教养长大，到了适婚年龄就嫁给了门当对的覃老爷，那里受过像今天这样的待遇。

而认为是假的也有他们的理，虽然覃玉香可能神真有问题，但覃老爷和覃老妇人呢？难神病还能传染，都凑作堆来病发了？看他们最近也并没有什么异常。没准是覃劲雄想的将覃家据为己有的恶毒法。

“疯的话你们也信啊！都不用活了，一个个在这里偷懒。”

“覃劲雄你这个贱人、死太监，不，你连人都不是，就是一只贪心的阉狗。一条攀付覃家为覃家鞋的阉狗，我咀咒你不得好死……我告诉你们，覃劲雄就是一只不能人的狗……”

覃玉香被捆绑住，不能动弹，脚步趔趄，只能任由神病院的人鲁地拉走，现在覃玉香才真正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但关于覃玉香最后说的话，大家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

但即便她说了、示弱了、哀求了，也只会让心理已经变态的覃劲雄更加兴奋吧。

在京郊神病院的人把覃玉香三人带走后，覃家仆人细碎的议论声变得明显。

京郊神病院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虽然她没有去过，但关于这间神病院的传闻还是听过的。说得好听这是一间专门治疗神病的医院，但上京的人更叫它疯人院，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患有严重神病的人，许多都已经不能治愈是被其他医院神病科放弃的病人，所以被送去的都没有再来过，除了变成骸骨的时候。

覃劲雄也捕捉到那些议论的只言片语，一张脸气得胀紫，一脚将边的椅踢翻，扫视着围观的覃家一众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