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元认为他是鬼迷心窍，说不通，气得拂袖而去了。

徐西临诚恳地说：“打死我，时态就变了，那只能算是生前喜过他了。”

徐西临苦笑了一：“现在我没办法。你可以不让我烟，不让我喝酒，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喜一个人，除非打死我。”

窦寻的工作重心在项目上，但也不能白在学校里待着，正好有个老教授过年把摔了，窦寻就接了他的大纲和教学任务从选修课教起，负担不重，每周两课时――他负责大教室的公开课，主要针对非本专业学生。

他这辈最不应该的，就是当年脆弱之一时冲动，轻易答应了窦寻，像个没长成的小，鲁莽地想趟过河，趟了一半，发现前方举步维艰，恶没过了，被风浪吓破了胆，只好仓皇逃走。

所以他无论如何想再走一次。

宋连元目凶光。

新年假期短得仿佛只有一个鼻息，转就过去了。

听说这件事，徐西临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当年窦寻亲手画的那个

蒹葭苍苍，白为霜，哪怕淹死在中央。

“这些事我十年前就想过。”徐西临说，“没想明白，所以跟他断了……不是被你打的。”

新年工作目标汇报材料被宋连元连标符号都找了一次茬，生怕他节假日没事，宋老板托人把徐西临了当年窦俊梁他们那伙人行的emba班……当然不是窦寻他们学校的――活像个防止学生早恋的家长。

而时过境迁，他发现河彼岸始终是自己魂牵梦萦之，有生之年，如果终于不能抵达，那这一边的草木繁芜、人事音书，全是寂寥如许，有什么意思呢？

大老板宋连元那日与他不而散之后，打定了主意要把他们徐总的“病”纠正过来。

今天了什么、吃了什么这种别人秀在朋友圈里的容，徐西临都发给了窦寻，晨昏定省似的，风雨无阻，哪天窦寻要是说声“不错”，午就能收到同款――有时候是没拆塑料封的书，有时候是保温盒包好的饭，现代解救了被“家长”控制得分乏术的“早恋少年”。

宋连元想说的话都被他抢走了，郁闷地闭了嘴。

宋黑脸不知怎么说服了岚，两一时留没走，整天在这边公司里巡视，宋连元一双睛牢牢地盯着徐西临，恨不能一天给他找一火车事，省得他闲了就去泡男人。

过了年，窦寻那边的“事多”自然不是托词，徐西临这边也手忙脚乱了起来。

宋连元没好气地问：“现在你就想明白了？”

徐西临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机会见窦寻，每天跟中学生异地恋似的给窦寻发微信。

窦寻发现他从来不在朋友圈里发自己的事，基本是个自动赞机。

可以不在你面前碍，总会碍着别人的，觉得我变态乱搞四睡――说真的一直有人这么想，我也纳闷的，白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冤枉，坐实了也没什么。还有……没证，没孩，两个人的一问题，就很容易一拍两散，将来没人给养老送终，万一住院连个有资格给我签字的人都没有，没有共同财产，想在房产证上添个名都一大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