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戚飞坐在沙发上倒开始叹起气来。他看着我问：“胖，你说我是不是真有病啊。他们那么说我，我还真的笑得来。”

谁都不喜被压迫，但谁都想爬到去压迫别人。戚飞沉寂了一会说：“说去吧。说了他们也就舒坦了，也就报了当初的仇了。当初我在外面混的时候，哪里会有他们说话的份。总得让人气，有个活路，发发怨气。他们咋说我都没事，我这人命贱，拿都不怕。只要他们不伤我的朋友就好。”戚飞拍了拍我的肩膀，靠在上面，问我：“胖。你说为啥咱活得这么累呢？

每次戚飞听到在电话那端十分生气的转述着传言，他都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十分不解，在听话那端大叫：“你是不是疯了啊。那些碎P这么说你，你还能笑得来？”

有时我都在想，戚飞和两个人特别适合坐在村一边打着衣或是纳着鞋垫一边唠着家常，累了再一人抓一把瓜边嗑边聊，看见从面前过去的帅男人就多看两，等他走远了在毫无忌讳的去幻想那个男人在床上的功夫如何；看见讨厌的男人打前经过，便掷鄙夷的目光，假如那个男人再开招惹几句，两个人便开大骂，真到骂到众人

戚飞稍微镇静了一，回复说：“他们闲得疼，说去吧。他们说的越厉害越邪乎，说明我的威力越大。等到哪天他们不再说我了，我也就彻底没有影响力了。”

能够彻底远离那个圈，反倒是他已经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着各种版本的传说。经常即时向戚飞报告他所听到的关于戚飞的故事。刚开始时，只是在传说一些退隐之类的事，后来再传就变成了戚飞生病，再后来便成了群P被人传染了艾滋，到最后，戚飞这个名字便跟暗娼、MB、绝症划上了等号。

“你自己不是有答案嘛。刚才你都跟说了。这会咋又问起我来了？”我问。我看着他的脸的时候，睛能隐约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狗狗的照片。戚飞把那张狗收了起来，始终没有拿去成垫。他说不忍心看，更不忍心再整天坐在屁来。倘若真的坐了，他会觉得是真的狗狗被他坐了，听见狗狗在屁面发低沉悲伤的哀求。

“是啊。我知的太多了。那咋办呢？这刻脑里的东西又不能像吃肚里的坏东西能吐来、能拉来，就算不能吐不能拉，多发几天烧、打针吃药也就好了。这知了的事，哪能忘得掉装不知。”戚飞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他现在的状态一都没有比之前好。也许他更适合混在圈里跟别人逗嘴，吵架，争风吃醋，骂街戳是非。

“你知的太多了。”我说：“如果你没读那么多书，没接那么多人，不知那么多的事，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你会每天活得很开心，活得无知而自在。可能到死你都不会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更不会发觉这世界还有咱们这样一类人存在着。你会娶妻生，然后慢慢变老，等到老的时候你可能都不会觉得你对女人不兴趣，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别的人都是这样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