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病了就赶紧去医院,别ying扛。”
“我没胡说。是真的。医院真的治不了。我得了相思病了,满脑zi都是你,我想你想得都没力气了。我快要死了。老婆。”
“别闹了。你要是没力气了,就赶快上床躺着。别瞎折腾啊。”
“我在床上呢。我真没力气了。我都用了半卷卫生纸了。可我还是想你,老婆,你回来吧,好不好?”
“我现在回不去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得陪戚飞呢。”
“你心里tou只有戚飞。你都不要我了。你都不关心我了。你都不想我了。你都不ai我了。”
“没有。别瞎想了。早dian休息吧。要不,你也过来吧,我陪着你们两个。”
“我才不去呢。那是别人家,不是咱家。”
“你不来就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的啦。”
好说歹说才挂了电话。秦箫在电话那tou像个孩zi似的耍赖,仔细想想完全能够理解。我不在家屋zi里会空dangdang的,没人陪他说话,没人跟他闹,睡觉时没人跟他在床上挤来挤去,自然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除了这些,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
戚飞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厅,他坐在我旁边靠着沙发背,shen上散发着薄荷味沐浴ye的清新气息。他两yan通红,有些微zhong。我猜,他可能刚刚在卫生间哭过。
☆、65花圈
ru夜。大概是刚刚喝过的茶起了作用,我一直chu1于清醒的状态无法ru眠。而在我shen边的戚飞似乎也没有睡,时不时会一声叹息。我试探的问了一句:“睡不着吗?”戚飞“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问我:“你怎么也没睡?”
我说:“可能是喝茶喝的。现在很清楚,睡不着。你呢?有心事吧?我听见你刚才在叹气。”我说话时始终闭着yan睛。即使睁开了,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倒不如闭着,还能让yan睛舒服些。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想像得到戚飞现在的表qing。他眉tou紧锁,一脸忧伤。
戚飞坐了起来,打开床tou灯。那一瞬间我gan觉到yan前是一片肉红se,慢慢渐变成橙黄se。戚飞dian上一支烟,xi了一kou,骤然吐chu烟雾。烟草的味dao伴着叹息弥漫在卧室里。他xi了大半支烟,把烟tou在烟灰缸中死死的an灭才缓缓对我说:“胖zi,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程市早就分手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一dian都不觉得奇怪。一来,他们两个本来就过着名存实亡的qing侣生活;二来,程市在戚飞住院这段时间的不闻不问也证实了分手这一dian。我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有一段时间了。你刚从北京回来不久。大概是开完‘两会’之后。他调到省里工作了,gao升了。自然看不上咱们这些低层的了。我一直没敢跟你们说,怕你们笑话我。后来听说他和那些混迹于gao层的‘名媛’们来往密切,还和其中一个好上了,我才决定退chu这个圈zi。那个家伙我认识,当初大家都是一起在场zi里混的,还一起争风吃醋。我假清gao跟了程市,人家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gao层领导飞上枝touzuo野鸡。没多久又看上了别人,把那老tou给甩了。这三五年的时间不知倒了多少手,竟混成了‘名liu’,就一长安县的脏屁还说自己是越南来的华侨。呵呵,居然就有那么多的男人追捧,就有那么多的男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