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反而是唐真醉得不省人事，程冬分别把两人送回家以后，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司机火发动，大概是不小心拨亮了氙气灯，伴随着发动机的低鸣，程冬被那光一晃，残存的清醒瞬间成了一锅浆糊。

程冬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

唐真看着他，沉默了好久，才说：“你会不会怪我？”

他已经在在网上订好了回老家的机票，早晨的票价比较便宜，四五就要赶到机场，所以他决定这个晚上不睡了，在楼的便利店买了零和咖啡，准备回去通宵打游戏。

唐真看着他，仰首灌酒。

“嗯？”程冬迷迷瞪瞪地抬起看他。

程冬还抱着薯片发呆，翟洁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把程冬拉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漆漆的迈巴赫边，程冬有些讶异，那车太黑，隐藏在夜幕里本没引起他的注意。

他抱着几桶薯片数着小区台阶的时候，有人挡在了他前。

程冬皱起眉来，抬看了看稀薄云层后面的半个月亮：“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还喝了酒，他本来想说这个，但晃了晃脑袋，觉得还算清醒。

程冬想，反正已经到这儿了，就看看吧。他快速浏览起来，越读越觉得惊讶，这份合同并不是模板款，而是完全针对程冬制订的，承诺合约生效后立刻筹备企划，半年发专，就连在宣传期参加活动都可以拿成。

会客厅的灯光暧昧，黑的炉上方有一副巨大的油画，画了无数个在云层后翻涌的男女。

都开始拍戏了吗，你们公司也打算跟你续约，说不定你就红了呢。”小纪还想挽留他，程冬摇摇，抬看了一黑沉沉的，没有一颗星的夜空。

“我觉得厌烦，他们可以幌我三年，指不定以后还会幌四年五年，这三年够让我憋屈了，我还是给自己透透气吧，那么多活法，我尝过了这一种，也算是不后悔。”

程冬放

他从怀里的袋里找一罐咖啡，打开一气喝完了，了眉心，去看面前茶几上放着的一份文件。

对方换了个说法：“我是伯诚公司的HR总监，我们想跟你谈谈签约。”

他从那双周仰杰的跟鞋往上看，看到了张笑得很奇怪的脸，那个女人对他说：“程冬，原总找你。”

从任何方面来看，都诱人得不科学。

“谁？”

翟洁把他车里，直奔向了市中心的一间会所，开了带酒柜和卧室的房间，把他扔了去，命令小学生一样叫他坐好，说到外面打个电话就回来。

乙方是伯诚传媒，已经盖好红戳和落款，而甲方留了空。

但是唐真知，程冬其实是个非常冷的人，他偶然充满度的神，也仅仅是在投音乐的时候。

“我怎么会怪你呢。”程冬慢吞吞地反应过来，笑着伸手拍唐真的肩膀，“我很兴你选对了路，你要是还跟我一块儿混，就……”他闭上嘴，呃了一声，然后啪嗒把额搁到桌面上，抬手摇了摇，“我有醉。”

“我们了解到你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本市，所以只能现在打扰了。”

程冬的睛长得非常好看，大而敛，睫修长密，就算是被他拉满血丝的醉看着，也会觉得很，似乎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