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拉了一xia。
两人面对面凑得极近,程冬完全乱套的呼xi让原殷之觉得有趣,浴巾被拉开的宽度,只要他垂xiayan,就能把chun光一览无遗,但他没有,只是促狭地盯着程冬的脸,手指灵巧地将浴巾扯chu一块稍薄的边角来,将派克钢笔别了上去。
“不是会写歌么,继续写吧,就用这个。”他说完,还在程冬的腰上摸了一把。
手gan不错,有那么一瞬间原殷之都不想走了,但是程冬几乎石化的状态,让他觉得留xia来也不会有愉快ti验。
他调查过程冬,青年大约从未跟男人试过,对方的第一次自己还是找准机会再讨吧。
原殷之非常ti贴地交代衣柜里有可以换的衣服,然后gan1脆地转shen走了。
程冬在他shen后把脸皱成一团,那支钢笔冰凉,直接戳到了他的小弟弟上。值得庆幸的是。原殷之一走,房间里莫名的低气压似乎都散去了,程冬的脑袋总算能正常运转。
他把笔握在手里,有些颓然地在床边坐xia来。
先前误会金主是个女老板,他还有种yan一闭,腰一搂,其他交给生理反应就行了的消极想法,但现在原总变成男人了,或许他在床上的任务会更轻松,躺着就好?但是心里那关,还真的ting难过。
原殷之看起来教养良好,举手投足都有种温和的游刃gan,但即便再温和,也确实是携刀刃而来的,而程冬,他就是案板上的那块肉。
萎顿三年,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气,原以为最后被盗走的三首歌已经连他的怨气都chou光了,但原来并不是如此轻易的。他在这个宿醉后的早晨,脑袋昏沉,却能看到梦想成型,甚至chu2手可及。
他看到的不是荧光棒组成的海洋,也不是升降台交错的舞台,而是一支稍显孤独的聚光,照着那个人沉静而qiang大的背影。
派克钢笔在手心被捂re了,程冬抬起被他挠成鸟窝的tou,起shen走到会客厅,在那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的合同他拿走了其中一份,然后从衣柜里找到衣服,尺码合适到程冬怀疑是定制款,他草草套上,说不清是哪种程度的羞赧,也没敢照镜zi,收拾东西离开。
套间门外的服务生把他吓了一tiao,原来这整个晚上都有人在门kou守着,不一定是要禁他的足,但也足够让他觉得别扭了。
程冬回到公寓,没想到小纪和唐真都等在他家门kou。这两人都是知dao楼xia大门密码的,跑上来敲他门敲了半天,正决定gan1脆就坐这儿等等看。
“程冬你死哪儿去了!”小纪本来脾气就不好,差dian儿没tiao起来削他脑袋,她shen后的唐真也脸se不妙,有些责备地看着他,“我们打你电话打了你一早上,打到关机你都不接。”
程冬忙掏chu手机,可不是,手机估计是被打到没电了,特别无辜地黑着屏。他回来的路上也浑浑噩噩的,完全忘记了今天自己准备搭飞机回家,而小纪和唐真大概是打算送机但联系不上他。
“对不起啊。”他低着tou,一时也不知dao该怎样解释。
“你昨晚没回家?到底去哪儿了?”小纪问,又上xia打量了他shen上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时候完全忘记了生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这不是昨晚那shen,快说,去哪儿鬼混了?我们就差报警了,你好意思么!”
唐真也皱起眉来。
程冬只好一边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