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殷之目光灼灼，先是充满笑意的，随着程冬的沉默，慢慢尖锐起来。

琴声结束，原殷之看向程冬，他看见程冬朝他一个非常友好的，前所未有的笑容。

程冬把光移开，盯着桌布上的暗纹：“为什么非要我回答这个问题呢？”

原殷之笑了一，这些恭维话他听太多，比程冬说得灿莲花的，在酒会上转一圈能不重样地收一堆，不过程冬说来，却显得更加真心。

搭在一匹柔丝绢上，温柔地抚，他的背脊都微微弯曲，平日绝不会现的谦逊态度。

“小纪，就是我助理，她跟我说过，你长得好看，又很有气质。”

原殷之将钢琴曲中绚烂而矜持的觉抓得很稳，无疑他的技巧纯熟，程冬听不一丝纰漏，他很雅，不仅是他专注的姿态，还是他的琴键。但是在后半分亟需爆发的重音，程冬发现原殷之仍旧在拿力度。

他觉得脑有乱。

比方说在自己钟意的歌手人面前，耍个还算讨巧的花招。

原殷之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演奏者，他的路数大概卡在了那些严格的幼年教育中，而他自己恐怕也对此深谙，艺术的范畴不是在熟背曲谱和将手指练习得犹如机后便能到达的领域，很显然他也并不对那片领域兴趣，这类怡项目，不过是用来应付心血来的。

原殷之没有再声，程冬觉到他扬手叫来了服务生，这个地方并没有使用桌铃，似是保留着质朴的用餐习惯。服务生将菜布好，再给两支杯注了红酒，原殷之轻声交代这桌不需要服务了，然后亲手割了羊排，放到程冬面前的盘里。

那是当然，他知自己很优质。

原殷之满意地从琴凳上起，朝他走过来，程冬莫名又有些紧张起来，原殷之实在是个不懂收敛的人，要是气场可见，他此时恐怕周都开起了千手观音一样的特效线。

程冬不得已只好开，他不会撒谎，便打腹稿打了颇久，原殷之现在一脸不好惹的模样，他真害怕自己哪句话不对把对方惹恼。

“这对你并不重要。”

“你觉得我怎么样？”

程冬不由自主紧了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嗯？”

程冬肚饿得要命，这时候却觉得面前的毫无引力。

程冬意识到，原殷之愿意到这步，哪怕他本懒于去会曲谱中更深的，但也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这次没有黄救场，程冬真的慌了。

服务生端着托盘准备上菜，被原殷之抬手制止，然后向外挥了挥手。

第18章

“我觉得你很好，作为一个、一个成功人士，不是年龄还是外貌，都跟你的能力成正比。”

其实小纪的原话是“好想被他咚！”

原殷之挑挑眉：“说你怎么想就行。”

他笑得促狭，竟然你朝程冬歪了一：“我知你饿，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再吃东西。”

程冬知原殷之有一双多好看的手，但坐在这里，他看不到那样引球的指尖了，只能听到狠狠扣着心弦的――钢琴特有的充满张力的声音。

“好了，回到昨天的问题。”他在程冬对面坐，洋洋自得地看着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