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原殷之笑一笑，“你当年嫁来，也不是图原家的钱，不过是看错人，又多了我这么个拖油瓶。”

秦岚的笑容才多了份欣，然而话到这里，她又突然扭过来：“不对，怎么扯到这些上了，我是要你找姑娘啊。”

“没。”原殷之把手机放，睛却还是忍不住盯着，只好站起来，“我陪你走走吧。”

原殷之愣了愣，抬起来，秦岚缓缓啜饮，从杯沿抬看他，这位演员声的母亲表不丰富，但里却是神保罗的，原殷之分明看到了那种带儿溺的促狭笑意。

秦岚也是傲的，在儿面前说这种被闲言碎语困扰的话，也并不像她的一贯作风。原殷之替她了肩膀，想了想说：“那不然你搬来吧。”

“你儿有钱啊，你图我的就行，搬来吧，你不是喜电影吗，我有娱乐公司啊，以后你想客串一把，我给你开后门。”

原殷之是想过将母亲接来的，但秦岚好，她自己不开的事，别人提了也是不讨好，幸而此刻是个机会，原殷之看母亲没有立刻应声，又补充：“小叔这次回来，爷爷说是历练，其实到最后分分事让他也很有可能，我是好准备将手里的原家产业让去的，毕竟小叔也年轻能，而爸爸对家里向来没什么贡献。”

秦岚见他不说话，有些气闷，忍了忍还是开：“我当时是大龄产妇，生了你就不想再要二胎，本来老爷心里就不舒服，你现在还不考虑香火。你是整天在外潇洒，我住本家要忍受的夹枪带棍，你知吗？”

“他没贡献，那你呢，这些年把一大帮蛀虫养得壮，都是谁的功劳？凭什么你要让去？”

原殷之不以为意，牵了母亲的手将对方让到台阶上去，自己再尾随。

她这时候年过半百，染了均匀的黑发，穿旗袍，坐在安静的客厅喝茶看书，瞥见原殷之的一直跟个初中生似的抱着手机不放，就开问他：“谈恋了？”

原殷之款款笑着，一副忽悠人没商量的模样，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原殷之随着她，几步路走了后花园，用另一只手挡开前的枝叶：“不是姑娘。”

“你也知你不着家啊。”秦岚站起，过去挽了原殷之的胳膊，一边走向花园一边说，“跟妈妈说说呗，什么样的姑娘？”

这话的后缀两人都明白，原殷之的父亲最近两年都不大回家，他住在哪个人家里，包括秦岚在都并不关心。秦岚一个人住在这大宅里，边没有事事帮衬的人，她就算再寡淡人际，也多少回有不好受的时候。

秦岚也笑起来，不过那笑多是苦涩：“是啊，我当初是不图钱，但你看现在，我除了钱还能图什么？”

秦岚并不意外，但脸还是不好了：“你都三十一了，还当自己是能玩乐的年纪？该定来了。”

轻时候也是个小演员，拍过挂历，清一神漠然的冷人。那个年代的女主角都是乐观向上格活泼的，她便也红不起来，早早跟原殷之的父亲结了婚，哪怕长辈不满，也持只生一胎，为了保持材。

原殷之稍稍有些意外，毕竟秦岚算是思想比较开放独立的女人，只是因为嫁给了原家长，才被迫住在本家，不然早应该自立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