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你的演技，别再对我演了。”

陈牧起：“喝完东西就来排练。”

“周昱他演技好吧？”

陈牧弯腰视坐在椅上的程冬，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到的话，我就砸这剧，因为毫厘之差是羞辱我，云泥之别就是羞辱周昱。就像你说的，他比任何人都。”

“你知周昱为什么来吗？”

“可真正的演技好，是要分得清戏里戏外，不然就箍在一个模里了。周昱他，分不清戏

程冬完全忘记了要签名。

被呛声的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看向陈牧，中莫名有种恶意：“我当初怎么赤手空拳在这里立足，并不介意来第二次。”他顿了顿，目光又柔和了来，“陈牧，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那好，你怎么想？”

程冬抿嘴，：“他说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猜是要拿回主演吧。”

“不，你要的不是弥补，你不需要弥补，你要的是演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斑。”

“我从来不碰影响睡眠的东西。”陈牧说，“依赖咖啡因只会恶循环降低效率。”

程冬愣愣看着他们，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整个剧场鸦雀无声，明明这里平时都吵闹得不行，然而此时所有人都停手里的动作，看着陈牧和周昱，比陈牧午睡的时候还要寂静。

陈导斜靠在桌沿，伸手扣了扣桌面让他回神，程冬只好抹把脸，伸手拿过饮料，看了看鲜艳彩的包装，习惯问了句：“有没有咖啡？”毕竟他最近为了不落度，都一直在熬夜，白天就靠咖啡提神。

他抬起看这个相了不久的导演，对方面黑沉，比往常看起来要可怕十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周昱的突然来访。这让他想要的话变得吞吞吐吐。

程冬用力咽了唾沫：“我会的。”

“我……我觉得，如果是周昱的话，他确实、比我……胜任……”

程冬自然是，不消他说，这是有目共睹。

程冬简直觉得世界都灰暗了，跟着陈牧来到休闲区，陈牧给他拿了饮料，他还是哭丧着脸。

陈牧总算把满脸的凶神恶煞收了收，他瞥一程冬，懒懒的。

程冬睁睁看着陈牧把手里的易拉罐握瘪，抬手就砸了旁边的垃圾箱，准一儿不差，所以当陈牧回过脸来盯住他的时候，程冬立刻改了：“但是我会努力的！就算没有周昱专业，我、我可以在唱功方面弥补！”

“周昱，还轮不到你手。”

程冬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陈导，你跟周昱他……”

陈牧深深吐了气，回过击掌：“继续工作！”而后看向要哭来的青年，“程冬你来一。”说完就往剧场外走。

周昱走了，用势在必得的姿。程冬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晃晃脑袋把重要的事想起来，可惜为时已晚，他又看看比失眠后的表还要恐怖的陈牧，觉得托陈牧帮他要签名也不合适，一时间简直要以抢地，后悔得要命。

“咵呲——”

“不是。”程冬也站起来，“我本来不想问的，我实在是，不认同因为私人恩怨糟蹋这么好的剧本和这么好的团队。”

“你还有时间八卦？”

程冬只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