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缜瞪大睛：“你说什么？”

原缜了气：“原、殷、之！你到底想什么！”

程淮和吴琴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这孩虽然有固执，有时候甚至有些冷淡，但他还从未过真正格的事。

“小叔，你先冷静。”

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原殷之脸极差地站在那。

“消息来的第一时间我就给翟洁打电话，结果她说这事儿就是你授意的，你疯了吗？往自己上泼脏？”

程淮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程冬手足无措的模样让他满面怒容：“解释！”

“我们、我们在一起。”

“冷静？喝酒能冷静？我怕我喝了忍不住要打死你！”

“我还真想不姓原。”

原缜打不通他电话，脆找上门来，礼貌地摁了两次门铃后，就开始暴躁地疯狂擂门。

“我想了很久，算不得乱来。”

原殷之关机了一整天，却独独留了那只跟程冬有联系的私人手机，但程冬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吴琴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程冬和桌，走到电视机面前去，仔仔细细地看，确定照片里的人是自己儿没错，然后她才慢慢扭回来，满脸震惊地望着程冬。

“我还真想。”

睡袍凌乱的男人回往屋走，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

告别。程冬罩掩人耳目，同行男倒相当大胆，分别前迅速上前偷得一吻，虽然是隔着罩，但……”

原缜想起小时候，原殷之问他，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不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模样。那时候他也懵懂，不晓得要怎么回答原殷之，可是二十年之后的现如今，他发现，自己仍旧没法回答他。

后面的声音程冬听不清了，他浑僵，看着屏幕上来回播放偷拍画面，各种充满噱的关键词打在他和原殷之的脸旁。这档午间播的娱乐节目似乎收视一般，但有了这条顺应的独家断背新闻，他们很可能在短期提价，卖给更好的电视台，在更好的时段播。

原缜死死盯着他：“小兔崽，你就仗着我护你，这么乱来？”

原殷之在沙发上坐来，抬对原缜说：“小叔，你至今不动伯诚，肯定不是爷爷的意思，伯诚虽然没有原家人任职，但线肯定是有的，你就这么看着我把公司搬空，不来阻止，你该是站在我这边的。”

原缜一时间恨不得揍他，但看原殷之坐在那，好像整个人都小了一圈，那个像他的弟弟一样，比他还些的男孩，明明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却又了这种迷茫而委屈的表。

“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很久？”原缜冷笑，“原家长孙，原家当家，想很久，就为了把自己当小丑娱乐一把大众？你要丢脸可以，等你不姓原了，把脸揭来我都不反对！”

没法回答他，为什么那些被光冕堂皇称作责任的东西，除了

原殷之到吧台旁边倒了杯伏特加，走过来递给原缜，原缜接过来往桌面上恨恨一怼，酒晃大半来。

程冬又看了一电视，镜还停在原殷之的脸上，画外音在评价他的长相和猜测他的份。程冬收回目光，也站起来。

一秒，在吴琴的短促尖叫中，程淮抄过桌上的晶摆饰就朝程冬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