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很快也加来，专心致志地喂黄，程冬不得不提醒他别把自己碗里的放凉。

“哦。”李鹤乖乖答了，又悄悄扭回去看原殷之，他并不笨，原殷之虽然看着憔悴，但并不像没饭吃的样。

可惜李鹤还没吃完，阿就来了，生拉拽把李鹤拖走，这桌上就只剩默默剔刺的程冬，和又起烟来的原殷之。

那就该是哥哥讨厌却又甩不掉的人了，就像学校里欺负他的阿，也总会跟到他的家里来，跟爸爸说他没饭吃，然后顺理成章地跟他坐一张桌，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底晃，故意踢到他。

“不是。”

“明天早上七有渡船。”程冬说。

“不然先吃饭吧，今天天气不错，晚上应该会有星星，吃完饭来画夜空？”程冬摸摸他的。

“他没饭吃，我们带他去吃顿饭。”

“你想要我怎么？”

“给不了什么？”

程冬放弃挣脱他，认真说：“把我当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依附你、任你摆布的什么东西。”

原殷之知，自己是多么想得到他。

原殷之垂，把烟丢在茶杯里。

原殷之深深看着程冬的睛。

但是今天多了个看着像坏人的叔叔。

朋友吗？”

李鹤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皱皱鼻笑了，从椅上来跟程冬来到旁边的烤鱼摊。这座渔村近年也开始发展旅游，沙滩边上多了几家烤鱼摊，当天打捞起来的海鲜和传统酱料，还有些当地小吃，程冬每天都来，还没吃腻。

原殷之从到尾一句话没说，气氛竟然诡异地祥和。

程冬睁大睛，

今晚果然是个好天，星逐渐闪现，夜幕就映在程冬后，青年朝他弯颈，那双睛仅仅是被黯淡的白炽灯光照着，却比星星还亮。

两个人都看着火星遇熄灭，杯中清被烟灰染污。

老板娘也与他脸熟了，忙起来就让他自己动手，他给每个人发了碗筷，又放好给黄的自带盒，坐来挑了无刺的鱼肉，结果黄本用不着盒，张着嘴程冬一扔一个准。

阿最怕无聊，试过一次守他写生就烦了，所以每天的清静时候就是跟程冬哥哥和黄待在一起。

他张了张，有些迟疑而生涩地说：“你教我。”

原殷之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掌心力度并不像白天那样，程冬觉得那手掌一如既往的有凉，本能地要回握上去，想他，指尖动了动，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但到底没有挣开。

程冬瞟了一原殷之，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公众场合从来不烟的，现在一副颓废模样。

原殷之说，将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印上去。

程冬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他们这个位置虽然在外围，光线也不佳，但被看到难免尴尬。他想挣脱，原殷之却死死握着他的手，抬起来望着他：“你告诉我，我依你。”

晚霞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何况现在是冬天，天晚得早，倏忽便黑了，李鹤坐在画架前才刚刚把底铺好，有沮丧。

“我不是要你妥协，我要的不是妥协。”他顿了顿，“我什么都不想要，因为我知你给不了我。”

程冬放筷，站起来：“你吃完了我带你去客栈吧。”

“那他一直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