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
他话没说完,但原殷之明白了。
这两个字之后程冬就明白,功亏一篑了,那么久的忍耐和逃避,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零零落落,像陈旧墙
一样瓦解,他再用力也聚集不起决心。而原殷之在他
声的同时就紧张得勒住他。
“如果我跟你一样,我是说,不发生什么我都不用依赖你也不用提防你的话……”
原殷之捕捉到某个让他皱眉更深的句:“以前那种生活?”
“程冬,你没必要为了跟我闹别扭放弃前的机会,你把这几个人聚起来,也要为他们考虑。”
程冬,也许是打过腹稿也说不定,也许这些日
以来,他都在思考要怎样对原殷之说这些话:“我想重新开始……我的意思是重新开始我的事业,这次我不想再走旁门左
了。原殷之,伯诚对于我来说就是旁门左
,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旁门左
,我不想再依赖别人,我想踏踏实实自己走。”他顿了顿,终于抬起
去看原殷之,仿佛鼓足勇气,
了什么决心般说,“而且我想了很久,依赖是需要信任的,我没办法信任亲手把我推
来的人,自然也没办法依赖你。”
“你想要的,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原殷之伸手,像是安抚,又像是乞求般地,抚摸程冬的
发。
”
原殷之本以为这番话应该是正中程冬肋才对,毕竟青年向来有责任
,但是程冬却想也不想地答:“如果还要继续以前那种生活的话,那我复
就没有意义了,这是我的私心没错,他们如果不同意,也不会答应跟我一
。”
原殷之轻轻蹙眉:“那你想签哪儿?”
“我跟你歉。”他并不习惯说这样的话,讲到一半便有些难以继续,他看着程冬轻轻垂
的
帘,神态自若,不像自己,
觉心脏被人揪住,疼得他有些想弯腰。
他是生意人,私底格再怎么
傲冷漠,在合适的筹码面前,并不会拒绝沿梯而
。
原殷之就这么抓着程冬的手,半晌说不话来,程冬才不得不开
:“我接受你的
歉,但是……”
“如果……”
“不要但是!没有但是!”原殷之一个用力,就把程冬拽到自己怀里,张开手死死抱住,低几乎想在程冬的颈侧咬一
。他压低声音,想要掩饰颤抖,“我现在知
你想要什么了,不,我从来都知
你想要什么。以前是我不好,我光顾着自己,以后不会了,我会克制的,会替你考虑,你可以……信任我。”
“签约的事现在还不是我们能考虑的,乐队刚刚成立而已。”
“我会努力的。”他认真说,“我会努力变得和你一样。但在那之前,我不希望你手我的任何事,尤其是我的乐队。”
原殷之呼一窒,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握程冬的手,程冬僵了僵,总算没有甩开他。
程冬觉到原殷之紧紧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有男人在耳边姿态和音量都极低的话,他鼻酸得不行,
行忍住
底泛上来的湿意。
原殷之仔细看着他,说“好”,心脏上那种几近麻痹的疼痛还残留着,然而前的青年已经给了他
息的机会,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该克制什么。
程冬的手伸了伸,还是没有环住原殷之的背,而是顺势轻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