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原殷之好像一把揪住了他的须，把那细细的颤颤巍巍的东西连了，所以在慌张中，他甚至有一丝惊痛。

“程冬，那黄几岁了？”

既然他也那么想要他，想要的十年，黄的二十年，和那个人的一辈。

他抬又将屋环视一圈，才看不同来，多来的都是些生活用品，看着比以前更有烟火气，看来原殷之的确是住在这里。

程冬打开家门，看到朝自己蹦过来的黄。

原殷之怔了怔，惊喜地看着他：“有。”

原殷之都敢说一辈那种话，那他也应该认真回敬了。

原殷之对他说，一辈。

见他在看自己，程冬停来，表有种莫名的认真：“已经四岁了。”

原殷之总是这样，总是把他到角落，让他觉得自己没有退路，那个人就是他的路。

“狗能活几年？二十年？程冬，那耗整天吃吃睡睡，叫它也不会应声，其实蠢的，狗也是，多多了摇尾巴这一项技能，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但我希望，它们都能兴兴地，在我边寿终正寝。”

他心里想着要给买玩买糖，这耗简直立了大功，但是等他抬起，却发现对面的程冬像是在想什么，脸上的表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任何一种。

“天竺鼠最长寿命的十年，你能养它到那个时候吗？”

“六月份两岁，这些我都问过店。”

大家都皱眉，就

“嗯？”

末了原缜说，我不懂你们这些，就觉得吵得很。

印都没有。

程冬看着他，那双大而敛的睛，静静的，瞳仁深却好像燃起了火苗。

程冬有浑浑噩噩的，原殷之最后想用公寓一楼那间录音室挽留他也没有成功，很是垂丧气，但他真的一秒也不想在那间房里待了。

“你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不用了，冰箱里有菜吗？”

程冬没有说话，把捧过来，摸了摸它的脑袋，除了有乱，看上去很健康，十分神地在他手心里仰着脑袋。

他只不过是想探须试探，因为原殷之在持续不断地另他动容，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面对喜的人，怎么可能不动摇呢。

那种笃定吓到了他。

或许他并不需要退路。

当初两只都是原殷之买的，他付钱的时候完全没心去了解狗仔跟耗的生日，没想到程冬还特意去店问，之后也大多是程冬在照顾。他知程冬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这时候竟然连这份责任心也妒忌了起来。

原殷之不由自主眯了眯睛，他隐约察觉到，对面向来有话直说的青年，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不止二十年。”原殷之说，“我想要一辈。”

他想起原殷之黑的睛，就那么看着自己，笃定得如同这是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程冬甚至有种错觉，那“一辈”就这么轻飘飘地从两人之间经过了，并不沉重，也并不困难，只要他与原殷之对视。

程冬厨了三菜一汤，原殷之解决了大半，哪怕姿态再怎么优雅，看着也像饿了三天。

原缜在训练室现的时候，程冬并不惊讶，他回跟乐队成员说，这人是个大佬，好好表现，于是包括向来冷的莫星都把贝斯弹得几近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