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才好。”
第4章托孤(四)
李恒于六日前收到谢卓的书信,信曰:言彬吾弟,自言彬gao升就于礼bu已逾五载,兄自问惭愧,往来书信不断,然则余一未曾ru京相探,二则回信ma虎,词不达意。时至今日,愚兄忽染恶疾,自恐年岁不久。吾弟应知,自你嫂嫂去了,吾心甚忧,日日恐她孤shen困于幽独,然宣儿尚幼,兄断不能撇他独去......吾心之所向,望天再与我几年岁月蹉跎,待宣儿ru仕,便死而无憾。许是菩萨念我心不诚,此际,愚兄怕已是支持不了几日。沧州慌乱,刘家野心渐长,愚兄一去,宣儿孤shen一shen怕是难有人照拂。回光返照之际,吾尝记四年,岁在甲午,弟携你家小zi于兄院中小住几日,宣儿甚是huan喜。此油尽灯枯之际,兄请吾弟速来沧州接宣儿ru京,与弟同住。兄不知能否有缘再见吾弟一yan,若彼时,兄已去,吾弟凭吾私印与刘氏换过纹银千两,全凭弟弟chu1置。万谢。兄谢卓。
李恒收到信的当日便去礼bu递了条zi,告了个长假,回去草草跟自己的夫人交代了两句,让家丁准备了ma车便走。一路忧心怕谢宣忘了自己,快到城门的时候,又回来接上了李之源。这信虽是挂了加急,到京城也是十日了,李恒多许了ma夫一些赏钱,日夜兼程,就是盼望能够再见见谢卓。谁曾想,等他赶到谢府之时只见到了满屋zi的白麻装饰。
李恒与谢卓交qing颇深,谢卓临死之时将自己儿zi托付给他,他自是没有怨言的。李恒只怕谢宣那孩zi虽小,却颇有自己的考量,若是他不肯跟自己走,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好在谢宣还能记得他们,这一日与李之源也玩的好,才让他有了两分信心,问chu这话来。不过他本以为谢宣对这封信的nei容是不知晓的,谁知此时谢宣却是直接说chu来了。
谢宣见他迟迟不语,知dao他是有所思虑,便dao:“父亲让人寄信的时候被我拦xia了,偷看到的,李伯伯默要责怪。”
李恒松了kou气,答dao:“不碍事,你能答应与李伯伯同去,便是好的。李伯伯运气尚好,在礼buzuo了个小郎中,家业不算大,总算养你一个不嫌多的。至于那纹银千两,就不与你二娘为难了。”
“李伯伯慷慨,侄儿知晓。不过京都不比沧州,wu价昂贵,若是让宣儿去吃白shi,这宣儿是无论如何zuo不chu的。”谢宣朝着李恒作个揖,“还请李伯伯耐心等等,明日爹爹与二娘的兄弟都要过来,趁着人齐,咱们要了银zi便可上路,也不耽搁了李伯伯的差事。”
李恒与谢宣四年未见,只记得谢宣八岁时便是个有主意的人,却未曾想到不过四年能有这般大的长jin。接人待wu,说活言辞拿chu去半dian儿不比他这个在官场上摸爬gun打这么些年的小郎中差。转而又想,能练chu这一番本事,这孩zi这几年怕是在那刘家的打压xia吃过不少亏的,莫名有些心疼。李恒应xia,便同谢宣一dao回了后院。
忙了这些日zi,谢宣倒上床的时候已是疲惫不堪,本以为可以一夜酣眠,却怎敌旧事如梦让人急。
上一世谢宣本是不愿ru京,让李恒好一番纠缠,最后李恒不仅没有向他二娘提chu要那纹银千两,更是倒贴chu了二百两的意思,才把人接走了。那封书信,谢宣并不曾拦xia,而是谢宣ru狱后,李恒为了救他得罪了上tou的人,被人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