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景文昊虽然已经告诉过他今日李之源要过来，但是却未详细与他讲是来什么，他平日里又不曾与不熟之人相过，突然见到个人，自然不习惯。

“回皇后，皇上说这中正好缺了个书记员，看着我字儿写的不过，将我给招来了，今日职。”李之源低回话，顺便向黎晰示意了自己带来的纸笔。

“最好思州石砚，不然我这笔不好使。”李之源习惯喊来才发现自己失了规矩，立刻又低。

黎晰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差笑声来，不过看他年纪尚轻，不忍心与他为难，转吩咐旁的女，：“去房中找块砚台来，给书记员现磨。”

黎晰：“正

之源听了这话才放心跟着他往芷苒殿走，等他到的时候黎晰已经在芷苒殿的院里坐着了，面前的桌上摆着许多心。方才在车上明明没有一儿胃的人,这会儿看到皇后的心反而馋虫上，想着谢宣的忠告，李之源尽力到规规矩矩,走到了黎晰跟前，跪了声：“参见皇后，皇后金安。”

李书记心满意足提笔，蘸了墨汁，翻开自己手中的记事薄开始速记，边写边念：“天启二年三月十九，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此光大好之际，新书记员李某初，见皇后。皇后着青广袖长衫，衣料为......”李之源写到此一顿，问：“皇后上着的可是蜀绣？”

黎晰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规矩不规矩的在他这儿不重要，不过前这李书记一看倒真还是个孩，黎晰暗想自己的太过寡淡了些，若真是将来能诞个皇，倒希望孩能有几分活泼。

黎晰听着这个别扭的职务，渐渐反应过来这大约是景文昊怕他一个人在中闷了，给他找的玩伴。“行了，起来说话，我这殿中没有那么多规矩。”

女们懂多很快，不一会儿就找了块砚台来，正是李之源所求的思州石砚。李之源说自己字好倒真不是的，说起来还是谢宣的功劳。当时谢宣为了能让他顺利考鹿鸣书院，亲自写了两篇长长的文章，让他日日默上一遍。彼时李之源独自在李府，闲来无事就跟着写上两笔，最后直接照着谢宣的字练了。谢宣的字上一世就被先帝赞过，所以李之源跟着练来的自然不差，不仅不差，到最后谢宣本人因为各种事务繁忙疏忽了字，李之源反而写的比他还好了。作为一个书法好者，李之源见到这一方好砚便两放光，袖就准备上场亲手磨墨，还是黎晰先给了女个神，女飞快地上手，不让李之源劳了。

“谢皇后。”李之源谢恩后起，站在黎晰旁，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轻声问了句：“请问皇后可有现成的墨汁儿？小人的东西刚刚放在车上了。”

这是两人自状元楼后偶遇后第一次单独会面，虽然昨日谢宣已经反复告知他皇后格和善,十分好相，但总归与自己份悬殊，于是李之源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规行矩步。黎晰看着着官服的李之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等他在位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那个状元郎的边人了。此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说：“起来吧，不虚得这些个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