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宪之上如今是伤痕累累，一如谢宣所想，谢宣看着于心不忍，将伤药递了过去。

这般过了快十日，陶宪之忽然让送药的人带话给谢宣说自己要见他，当晚谢宣带着伤药现在了地牢。

跟着陶宪之面圣的“英王”就是个小喽啰，甚至都不是从前风提过的人。这位是早就换好了衣裳，一直藏在景文昭的车中，今儿个早上将昨夜扮景文昭的人在半路上给换了。所以他只知自己收了钱，能见一回皇上，其余的再怎么用刑都审不来了。至于陶宪之那边，他是咬死了说自己不知，日审夜审刑法用遍了也套不一句话来。谢宣心中仍然念了旧，陶宪之受伤他便偷偷差了边人去给他送药。

陶宪之接过药，虚弱地笑：“让谢兄见笑了。”

谢宣叹气，亲自去扶他，：“陶兄,你算是我恩人，何必如此。”

“自从谢兄前些日提起，这些时日我也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论才貌，他三兄弟不相上，论谋略，他与太比也不差，偏偏格又争好胜，不愿忍受一儿不公。我怎会偏偏对他动心？后来我仔细想想，大约是他明明是个皇却像小狗一

此此景，谢宣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屏退了周遭所有人，自己也从那椅上起来，：“陶兄，起来说话吧。”

家教严明,因此即便是陷囹圄，也未见他有半分慌乱之。

陶宪之仍然推拒，：“如今英王不知所踪，我知大人奉了皇上圣谕前来审我,但是宪之昨日才嫁皇家，大人要问的话，我一无所知。所以，大人大可以直接上刑，早就听说大理寺谢大人审案手段明，如今得偿一见，足矣。”

“我说过了，罪臣昨日才嫁皇家，对皇家之事一无所知。大人审案事您的职责，您一不问话二不用刑，不合适，传到皇上那儿会有人非议。况且如今京都对大人的谈论本就不少，不必为了我这个罪人惹祸上，自古帝王多薄，他今日信你才让你审我，你若什么都不，明日他可能就会信其他人了。”

“陶兄......”

“宪之如今罪之,不敢。”

陶宪之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宣不禁自嘲，自己如今也不过是皇帝手中一颗棋，随时可能被废掉。不过让他亲看陶宪之上刑，他还是于心不忍，脆了个人，将他转给了刚升上来的大理寺少卿，嘱咐人莫用极刑便算了，自己则是去审那抓回来的“英王”。

谢宣坐在他对面，再一次问他：“陶兄，你这是何苦？”

“谢兄请听我讲，今日宪之找你来是诉苦的，请谢兄多谢耐心。”

“陶兄尽说。”

“谢兄今日是否很好奇，我这时候找你来是什么？”陶宪之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面，“不怕告诉谢兄，我憋了一肚的委屈，不知与何人说，便想到了谢兄前些日谢兄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是太和二皇，而是他呢？世人都知，他可是大齐最不受的皇。”

“陶兄！”谢宣莫名有些生气，“我知你与英王深意重，我也没想从你上问英王的落，更未想过对你用刑。不过，我想知，究竟为何？你从前明明是太伴读，太明明与二皇更好，若说是生，怎么不是太和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