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曾经是一村庄。

“然后呢。”系统声音冰冷：“来得及吗？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的来到这边――你四奔走，所的不过是杯车薪。”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办法？”

他再度迈步，开始赶路：“先把这些解决掉。”

骆泗打了个寒颤。如果是亚托维尔或者乔钰诩那种都还好，至少能说上两句话――但如果，是邵天宁那种偏激的呢？

“……”系统空空飞了两。天边翻着墨的云层，夹杂着耀的霞光与紫雾，混杂为诡谲的暗。

系统哼了一声：“为什么不。抹消一个万恶之源而已――不是最自诩正义了吗。”

青年垂睛，站在一片血海中：“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命运之造成的？”

系统哼了一声，声音久违的，带上了淡淡的阻止。

骆泗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他没有细思过这个问题，所想的答案，也不过模模糊糊一个影。

“这就是你的想法？”系统嗤笑：“肤浅。知他合后的格是什么样的吗？真的会乖乖听你说话？”

血与新鲜的尸块像一层粘稠的膜，嬉笑着覆在田野间。恶臭从鼻尖一直钻肺里，那些碎肉难辨行迹，甚至分辨不哪些是的，哪些是人类的。

见到骆泗，无为人睛一亮，拂尘挥舞的速度都快了几分。骆泗一钻兽群里，三五除二解决掉凶兽，一边问系统。

“你先和命运之谈谈。若能通过对话解决，那再好不过。”

系统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乱糟糟的大陆，沉默片刻：“知吗，如果我最初说的，把命运之一雷劈死，就不会有这种后果了。”

“如果不能呢？”

系统轻声：“行。假设你战斗了数年，终于把一切都斩杀掉了――然后呢？面对造成这一切的命运之，你怎么置他？”

说话间，这一片已是被尽数抹消。婉拒无为人的谢，骆泗望了望天空，飞上前。

骆泗脚步不停：“你觉得我会杀了他？”

“你是九天神雷。天雷降世，除了淬炼心神，还能惩凶扬善。”

骆泗捂住锁骨，形一晃。寒气缭绕在每一骨深，阴冷而深邃。

“对，该教育。”骆泗颔首：“但事实上狠手的，还是。”

然而它还是想尽量避免这一幕。只要能让宿主有一改变，那便是成功的。

骆泗反应过来。照系统的说法，这种异象频生的时候，他本就该场？

由不得他多想，远浮现影影绰绰的人影。终于到了无为人所守候着的村镇，众位修士背靠在一起，围城一个圈，抵御四面络绎不绝的族。

“怎么？”

系统说：“他打通了两界通，甚至放任过来……”

“那也得继续啊。”骆泗说：“我又没办法关掉门。”

系统嗤笑一声：“你打算怎么？”

它想起星际世界中，宿主死时的那一幕。这人从不害怕牺牲――或者说，这是他的本能，就像人类需要呼一样自然。

骆泗顿了一瞬。风声停，他所在的是一村庄。

“告诉他他错了，然后……”

“现在还是不说了。”片刻的沉寂后，机械音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