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夜谭无论如何不让我碰，我向来不喜勉他，遂默默蹲在旁边袖手旁观。

“愿闻其详。”云江离忽。

我不喜废话，开门见山问：“云兄，你接近秦沉渊，到底所求为何？”

夜谭满腹疑云，仍什么也不问了。

又不由得心生敬畏。

云江离听弦外遗音：“你知云辟芷的落。”

云江离低了，没有说话。

“我自然是希望两位可以帮云某瞒此事。”他悠悠叹，“不然，我就不得不费事想其他法了。”

他这么一个无足轻重愣愣脑的小侍卫，一骗就信，到底有什么可算计的。

云江离不紧不慢地斟着茶，笑：“我不明白君公所言何意。”

云江离听完，问：“请教君公如何得知的？”

云江离狡黠一笑，滴不漏答：“他不曾问过，我如何算是骗他。”

我暗：“原来你也蒙在鼓里。”

“我觉得……如果这件事前半段都是针对太行涧和秦陵，后半段反而像是针对你的。”我不无忧虑，“阿谭，以后你要当心。”

我摇摇：“我自有我的法，不能告诉你。”

云江离凤一弯，“他们的后尘？你又知些什么了。”

我说：“我不忍看两位步上秦可奏和云辟芷的后尘。”

“阿谭，别怕。”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夜刹受过的冤屈与苦楚，我绝不允许有人让夜谭再承受一遍。”

夜谭必然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必现今也不准备考虑。

我也并无什么顾虑，从至尾详尽复述了一遍，云江离一言不发地听着，底只印着沉浮翻飞的茶新芽，神悲喜莫辨。

忍不住抱了抱他。

秦沉渊一向起得很晚，云江离则截然相反。此时才鸡啼初遍，他已穿得整整齐齐，早饭都吃到一半，也不诧异，笑盈盈请我二人落了座。

“但有件事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用云辟芷的尸骨替换掉秦可奏。”

其实我也不清楚云江离对此事知多少，遂挑了个明显的问题：“秦沉渊知你是太白楼的人吗？”

第31章门前若无南北路

只怕，当时除了太行涧、秦陵、太白楼之外，还有第四方势力在场。

当时太行涧和秦陵都蒙在鼓里，应该不是他们，难也是太白楼的人？虽然云辟芷当时失手，毕竟他本人过错不大，如果是自己本家的人，何必要多折掉一份战斗力呢。

夜谭手上伤药刚刚撒到一半，立僵住不敢动了。

（听说兔特别能生呢阿谭。by阿泽

“是啊，你又知多少呢？”我叹气，“搭去一个云辟芷，还嫌不够，非要把自己也搭去吗？”

我也很疑惑。

我细细打量着他，不像是演戏，疑：“车厢那薄棺中，不正是？”

他显然没抱什么期望，也不多纠缠。又静静想了一

至于云江离和秦沉渊，和当年秦可奏与云辟芷太像，很怕此二人重蹈当年覆辙。等夜谭重新理过伤，拖着他去敲了云江离房门。

旋即我又想到，就是这么个愣愣脑的小侍卫，在至少四方势力云集的风浪尖上，破坏了一场心策划已久的阴谋，凭一己之力避开了所有追杀瞒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