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手可巧着呢，烧菜的手艺比我们这儿的厨娘还好，人也勤快，所以不便宜的。别看她脏兮兮的，脸还生得不错……”妇人说着，一唾沫在她脸上，又忙用袖了，那张灰扑扑的脸便一块白的肌肤来，“您瞅瞅，俊着呢……”

小姑娘原本垂着听训，自从听我说她太便宜，便一直愤愤盯着我，小拳攥得紧紧。

徐二嫂来回盯着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说：“四两。”

我素来直白，问：“多少钱。”

说到婢女，我并不知上哪儿买，夜宵也不清楚，只说若街上有着稻草的，一般就是穷苦家庭卖儿女的了。而我们上街溜了一圈，并未能找到，我便有些嫌弃这落后又效率低的经济模式。

妇人转过来打量他一：“有事？”

“……”惊了。

“叫什么名字？”我便问。

我摆摆手：“算了，不急，在此间住一段时间吧。”

夜宵：“我家老板缺个丫鬟。”

徐二嫂满脸堆笑：“可巧着了，这丫就是，送过来好几天了，正等着您呢。”说着往前将那小姑娘一拉，推到我们面前。

“乞巧节生的，就叫七七。”小姑娘。

行至一半，便看到有个摊后立着个妇人，叉腰掐着一个脏兮兮满补丁的小姑娘训话。小姑娘看着才豆蔻，正该是灵的年纪，却灰土脸的，手腕上一排排抓痕，红一块青一块，乖乖低着矮训，紧紧咬着唇一声也不吭。

“不要你可怜。”

到都是的豆们一一捡回来让我继续。

夜谭放了碗，说：“主人，属已无大碍了。何时动？”

这厮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夜宵耐心地坐在夜阑边，拉着他的手一个个指着屋里众人：“这是我们主人，这是我们老大，这是阿横，这是阿竖。你记住了吗？”

“……所以多少钱？”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她残破的袖间的手臂上有伤，上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年幼又瘦骨嶙峋，便不忍心让她跟着我们徒步，问：“我们还要在街上置办些东西再回去，你不用跟着我们，先雇辆车送你回去罢？”

我就，很忧患。

徐二嫂也未料到如此轻易就结算了，把小姑娘往前一推，又从怀里摸张字据，签妥当了，便让我们带人走。

……

夜宵上去问：“是徐二嫂么？”

我好歹是个主人吧？！说掏就掏？！

夜宵大惊一把撞开我：“就她了吧！！”将我衣襟胡乱一扯猛掏银票来数了四两给妇人，又将其他银票随手回我怀里。

许二嫂看我不答话，又忙推销了起来，说她如何如何乖巧懂事，洗衣服又快又净，稳赚不亏。

中午在馄饨铺的伙计那里打听到，西市有几个卖胭脂花粉的妇人，兼职牙婆，她们有渠介绍姑娘给我们。欣然谢过，晃悠悠往西市去了。

我茫然打断：“这也太便宜了，要不要再涨……”

夜阑：“记不住。”

既然准备长住，便不想一直滞留在客栈里。拖着夜宵门租了个小院，名叫筠园，临着扬湖，门就能采莲，院落不大，倒也净整洁。里面一排数个小房间，分给横竖二人一间，夜宵夜阑一间，我和夜谭一间，剩的正好给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