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舟慢慢斟酌着措辞，谨慎：“最近江湖上的动向，想必璇衡也略知一二。那天秋庄和一剑冢让你选剑，也是想探探你的意思。若你选了秋庄那把，从此便是盟友，自然皆大喜……可偏偏你却选了一剑冢那把，璇衡你……到底意何为？”

杨轻舟接受了这个说法，反而轻松多了：“若是如此……倒是都说得通了。是我小人之心了，望璇衡莫怪。”他起歉然行礼，才复又坐回来，“江湖如今有三大势，横联纵联与钟离苑，彼此都互不服气，相持不，又因钟离苑与纵联行事都有些过激，摩更盛。之前忌惮钟离息边那个侍卫夜刹，各派都不曾动手，后来夜刹叛变投诚纵联，被废去武功逐钟离苑，这滩死才算是重新变回激……了这档事，纵联和钟离苑更加剑弩张，这一月来，已经血战了十几场了。”

我蒙了：“……对不起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我只好随扯谎：“是的，我以前在一座山上，整座山就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那山叫什么名字。后来有一天我山了一次，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心里暗惊，夜刹被逐竟引起这么大风波，我们到瞎逛旅游的这几个月全然耽于玩乐，几乎忘净了大少爷那句“钟离苑近期将有大战”的提醒了。

杨轻舟笑了笑：“既然是朋友，就原谅我失礼吧，当时初见，我觉得你们两个既傻且穷。”

我骗别人是毫无压力，一想到总被人骗得团团转的可怜夜谭最终也被我蒙骗，愧疚非常。罢了，等过会儿四无人再跟他解释。

我到他忽然有些排斥我了，忙：“我真不知，最近江湖上到底什么动向？秋庄和一剑冢到底代表什么？我真是选了比较搭衣服的那把，不曾考虑过其他。”

杨轻舟捶了：“罢了，是晚生唐突。”

“像是误凡尘的谪仙。”杨轻舟轻笑了一声，说罢定定看了一，又，“这话别人说来我只当是胡扯，换在你上……我却必然是信的。”

我叹气：“不瞒你说，我到这个国家才不过一两个月。你们所说这些事，我真是半丝儿也没听过。”

我还没搭话，听见后夜谭自言自语了一声：“怪不得……”

问题……可能冒昧，但还是想听听璇衡你自己的意思。”

我一脸懵看着他：你不会也信了？！

我：“请讲。”

“钟离苑与纵联恶化，双方各有损伤，是我们横联乐见的。只盼他们能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好坐收利。只是正因为于这个风浪尖，更怕有其他势力节外生枝，所以最近，对于任何来路不明的新面孔，我们都更为注意……”杨轻舟说到此顿了顿，笑着看了看我，“这其中，璇衡你便是最引人注目的一枝新了。”

杨轻舟疑云更甚：“璇衡看起来不像是异人。”

杨轻舟：“你们初来扬湖，我就发现有诸多暗卫潜伏在侧。我不知究竟是你们的护卫还是追兵，但不哪个――都说明你们俩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我们表面上？”我疑惑了。

我们两条咸鱼，毫无威胁可言，到底有什么好引人注目。

这又换了杨轻舟开始疑虑了：“璇衡也是江湖中人，怎会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