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们拿你主人命威胁你，你迫于忠义，不得不从。”我好心与他商量。

“这都是暂时的啊，哥……月尝笙，泽雀，还有母亲……都是暂时的。”钟离息微颤着抬手握住他手掌，疼得双都已经失焦，“等我统一了武林，不再有派系……不再有敌友……再也不必顾虑这些事了……你就能自由了……我明明……都快成功了，哥……你为什么……”

侍卫闻言放了手，只将二少爷带走。夜谭不明所以，疑惑看着我。

我时隔多年，总算是有机会安安逸逸地吃一顿正餐，夜谭去布置联络横联救人的事宜以及瓦解钟离苑的步骤，暂时脱不开。我巴巴地看着珍馐佳酿摆了满满一桌，可怜如今双手裹得跟粽似的，一也吃不到。

“自由？闭嘴吧，我的好弟弟。”大少爷厌弃地拍开他手掌，恨声一字一顿，

叫我记得以前听夜谭提起夜君的语气，算有一分留恋，便：“慢着，把夜君留吧。”

我：“你们是故人旧交，又数年不见，今日左右得闲，叙叙旧是人之常，你推辞什么。”

“他对我图谋不轨？”大少爷笑意里满是苦涩，反问，“他从没伤过我，反观你呢？从小到大，你害过我多少次，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觉得够？”

我心中一凛：原来他一直都知。

“夜君，你答应我不闹事，我就不绑你了。”我想了想，“阿谭很想你，你可以不可以陪他说说话？”

大少爷甩袖大踏步回到他面前掐着脖将他提起来，噙着满腔愤恨：“我真不懂你到底长没长心？每次你需要支开我，由都是’那里有月尝笙’的消息，一次次刺激我，很好玩吗？”

夜君答：“尊卑有序，岂有我先动筷

我在旁边默默围观，觉，这对兄弟间的，特别，迷。

二少爷看他要走，才回神般反应过来，虚弱唤了一声：“哥……？”

两人听得都是一愣，夜谭急：“属何曾说过这种话。”

“月……是太行涧的人……”二少爷艰难，“他接近你……不会有好心……”

夜君看着夜谭，神微妙：“夜刹，你这个新主人，简直奇了。”

我自豪：“客气客气，好说好说。”

“……你不明白？我绝聪明算无遗策的好弟弟，你会不明白？”大少爷咬牙冷笑，“阿笙和泽雀死在谁手里，你真以为我是傻的么？”

许是被他盯得浑不自在，又：“我不太想跟他呆在一，先去等你们。”

如何置，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他放了手毫不留恋地转便走。二少爷颓然倒回地面上。

“我钟离虚，活在人世所有阻碍，所有别离与求不得的苦楚——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第72章算无遗策

旋即来了上前来几个侍卫，将生无可恋的二少爷和五花大绑的夜君脱去关押。夜谭视线落在夜君上，看着他被拖着走了几步。

夜君也不动筷，闭静静坐着。我便问：“你怎么不吃？”

大少爷背对着他，没有应声，钟离息挣扎着往他的方向爬了两步，问：“哥……为什么？”

夜君也尴尬：“我家主人被关在牢里吃苦，我却被奉为上宾，总不太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