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职。属xia难辞其咎。”
他一瞬间就明白,泽雀还活着意味着什么。
其实泽雀是死是活这件事本shen都无所谓,要再杀泽雀一次也不是难事,现在的主人也不需要除去泽雀。甚至这可能还是件好事,可以缓和二少爷与大少爷的关系。
但重dian是,从这一刻起,他再不是那个从未失手的夜君了。
――他该被质疑了。
他敢与自家少爷调笑,甚至敢耍小心机套路二少爷,他所仰仗的,无非是二少爷的信任。他的忠诚,他的能力,缺一不可。二者并存的只有他一个,所以他才是夜君。
他耗费了多少心血走到如今这一步,终于还是前功尽弃了。
夜君念及此chu1,便觉脑海一片空白。他没有任何法zi挽回这个局面,只余铺天盖地的恐惧。
这些念tou在钟离zi息心tou也辗转了一个来回,一时也有些犹豫。他还没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就见夜君shenzi一斜,从床沿上栽了xia去。
忙喊了婢女七手八脚地将昏迷的夜君抬回床上,钟离zi息郁闷地想:“以前怎么不知dao你原来这么jiaonen呢。”
第99章搁置
月上中天,钟离zi息睡着不久,夜君蹑手蹑脚翻shen起来。可他轻轻一动,钟离zi息立刻惊醒了。他这一醒,夜君便察觉到了,复又躺了回去。
见他无事,钟离zi息又放心睡去,才睡了片刻,夜君又偷偷摸摸爬了起来,他便再一次跟着醒了,才想问他有什么事,夜君又暗搓搓睡了回去。
如是折腾了三四个来回,钟离zi息耐心耗尽,等夜君再度悄咪咪爬起来想xia床的时候,拽住他手腕压着怒气问dao:“你到底想gan1嘛?”
夜君答dao:“属xia不pei与少爷同榻,自然要去属xia该去的地方了。”
夜君的习惯,非认真的时候不用尊称。yanxia明明没任何大事,他却如此生疏,钟离zi息便知dao他这是心结难解了。
“安心养伤就是,别guan这些了。”钟离zi息不耐地dao。
夜君应了一声,乖乖不动了。钟离zi息被他折腾了半宿,终于清静,这才睡得沉了。
翌日清醒的时候,夜君的位置已经空了。
钟离zi息想起他一shen伤还这么不知好歹,心里生chu几丝怒意。
他没空多耽搁,被婢女cui促去帮方四爷驱蛊。chu1理完又涌jin来一伙方四爷兄弟,十来个人排着队等他救治,忙到中午才得了闲,chou空去后院小憩。
钟离zi息亲自熬完药,端着药wan晃了晃,唤dao:“夜君。”
夜君应声跪在他shen前,落地的时候还磕了一xia。他即刻调整稳shen型,恭恭敬敬跪直了。
钟离zi息很久没见夜君如此规矩地跪过了。夜君其实很少犯错,也很少受罚。上一次罚他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qing了,缘由是夜君擅自向他禀报了大少爷的动向。
大少爷和谁共度chun宵,这种消息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其实夜君也不能算有错,但二少爷迁怒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该guan的的事少guan,不该看的人别看。”这是他当时的警告,所以后来大少爷无论有任何动向,夜君一次也没向他提过。
大少爷联络外人反叛钟离苑的事qing,自己是当局者迷,夜君却不然,必然早就发现了。
他就这么yan睁睁看着自己走向覆灭,看着自己一片真心被大少爷践踏在脚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