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声音传递到了，那人转过，虚弱地看向他：“原来你一直都在。”

申弈事总会带些糯的味，不够决绝果断，喜的时候没有坦率地说喜，难过的时候也没有坦率地说难过。他就像个纯白的糯米团，只要揭开那层薄薄的外就会发现包裹在里面的那一份心意总是甜的，修明曾经去过，就再也不来了。

“这样你就伤害不了自己了。”他说，便昏迷过去，自他当鬼以后就再没见过如此纯粹的黑暗了。

又是一个百年，天依然是秦家的天，在舞台上的却不是同一批人了。

而后划开自己的手腕，他说：“我听过一个古法，若有人愿意将命献上便能将死去的人唤回来。我不知唤不唤得回来你，若是不成功，我便和你一起躺着，总归我还有话没对你说，我等不了太久。”

去秋来，皇不再是皇，病大叔还是那个病大叔。

申弈上前吻住了修明的唇，用刚获得的力量帮他治疗，行中断了这场献祭，他的化为了飞灰。

申弈一动不动，他早就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挣扎，他听不见他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动作，他能的，只有默默的陪伴。

由始至终，修明一滴泪都没有掉，他执着地用自己的手挖着泥土，任沙土刺肉里。

“修明。”他唤。

人死之后就觉不到疼痛了，申弈只知握着他的那双手是那样紧，仿佛承诺般的一生一世，那人笑着看他，说：“我抓住你了。”

将不谙世事的小皇吓得不轻，小皇让病大叔住了自己的府邸，每天去看望那么一，这么一看便看了心里。

病大叔由此多了一个心病，总担心自家的少年躲不过这莺歌燕舞，抛弃他这个孤寡老人。

所以他也没来，莫名地觉得离不开这个人。此时真真切切地看见自己的墓碑，恍然发现自己真的去世了，人与鬼的界线如此分明，他竟逾越不得。

第8章八

修明从晚上挖到了白天，直到挖崭新的棺木，他拼尽全力掀开棺盖，那张熟悉的容颜。

少年牵着病大叔的手走过了山川河，最终寻了一片安静的地方定居。

少年正是花一样的年华，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愈发漂亮，惹得村里的姑娘心漾，时常跑来他的院只为看这好的小郎君一。

血蜿蜒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申弈能到自己的形在凝实，渐渐有了轮廓。

修明的在光影中变得有些透明，申弈甚至开始受到他的温度，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那人唇角微动，说着：“等我。”

那人却仿佛失去了冷静，一掌打碎了墓碑，石的碎屑从申弈的穿过，明明什么也没碰到，心里却是尖锐的疼。

秦家的小皇在街上遇见一个肤苍白的病人，那人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却能恰到好地碰了小皇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