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的冤魂索命,无论有多惨,该判的罪还是要判,没有什么能够令他动容,只要他面无表qing的坐在殿上,底xia的亡者全都会瑟瑟发抖得几乎连话都说不chu。
不过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qing了,直至翊常刚才从天上掉xia来,掉jin他怀里为止,他都一直坐在gong殿中的王座之上,就像没有生命的雕像。
翊常并没有死去,而这个地底世界里不允许生者存在。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阎mo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王。
他看重纪律规则,那就看重,若他要把翊常特殊化,那就特殊化。
“阎、mo……?”翊常试探着喊着。
“嗯?”阎mo应dao。
啊,这也很新鲜,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呼喊他。
“你,对来这里的人都,都这么好的吗?”翊常有些局促不安,因为这跟他印象中的阎mo,从他人kou中听来的阎mo,有很大区别。
什么青面獠牙的形象姑且不说,这个xing格也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阎mo再次给chu了否定,“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
他是因为看到了之后的命运才对翊常特殊化,可这本shen,就是命运的一环。
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dan的问题一样。
因果已经缠绕在了一起,分不清先后,这时再去寻找起源,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里,也不会有人来。”这是他一个人的gong殿,没有谁敢jin来,亡者便更不用说。
“那、那是为什么……”
“因为,”阎mo凝视着翊常的金眸,压低了声音。
“命运告诉我,我会在未来ai上你。”
他看见了翊常的所有,树状的世界线,与式神和刀剑们的相遇,分离,与“天”的抗争。
他知dao翊常扭曲的追求,异样的思想。
在如同白纸的时候,被‘树’无意间灌输了错误的观念,然后变得偏执。
“你,为‘ai’与‘奉献’而来,对吧?”阎modao。
翊常的瞳孔猛的紧缩。
“你看起来很惊讶,想问我为什么会知dao?”阎mo坐在了床边。“很简单,我看见的,这双yan睛,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也有疑问,”他抬手,执起了翊常的一束发丝,“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跟其他的妖怪,不一样呢?”
“什么其他妖怪?”翊常gen本就不知dao阎mo在说什么。
因为天麒麟的shen份,他除了要防备阴阳师,妖怪也要同样要防备,他没有世界线的记忆,所以不明白。
阎mo自shen也是第一次看见翊常这样的,众多世界线的未来和过去,他见翊常是真的一脸疑惑,也就放开了手。
“意思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对象吗?”
这句话问得实在太过旖旎,翊常知dao,阎mo问的,是他所追求的,‘ai’与‘奉献’的对象。
翊常的观念是扭曲的,他想要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那么,越qiang大的对象,越是能证明。
阎mo很qiang,这是毋庸置疑的。
地狱对应着gao天原,作为地狱的主人,阎mo的qiang大已经不能定义了,不是一般的妖怪,而是神明,但又不是普通的神明。
所以,翊常对着阎mo,有种莫名的瑟缩。
“你在害怕我吗?”阎mo问dao,“我给你带来了恐惧吗?”
“不,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