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渐垂眸，仍旧握着闻丞安的手，将那一勺白的骨汤一饮而尽，这才松开手，“我很喜。”

小家伙儿唇角勾起，更用力地抱了抱闻丞安。

“无碍。”徐云渐将筷放，“很好吃，我很喜。”

闻丞安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又想起了被扔掉的猪蹄，叹气，“其实用猪蹄最好了。”

那一只手先是握着他的手腕，接着缓缓挪动，最终覆盖住了闻丞安的手，低，啜了一白的骨汤。

行军途中，粮并不是顿顿充足的，能有个面饼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偶尔碰到了野猪等野，也就仅仅是熬上几锅汤，众人尝一尝肉味儿而已。

“很不错。”徐云渐唇角翘起，眸光深邃。

但一准，他的手腕却被徐云渐给握住了。

徐云渐没说话，只不过伸筷，夹了一块，又夹了一块。

猪冻起来耗时耗力，需要用小火慢慢熬煮，等将猪中的胶质完全煮来之后，放到阴凉的地方，就会慢慢结成弹十足的猪冻。

徐云渐狐疑地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双唇，正好印上了方才闻丞安方才碰过的地方。

徐云渐额角青筋直，却只能忍。

徐云渐当时虽然面无表地吃了去，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喜吃。

毕竟徐至和小老虎可不一样，他能随手把小老虎给扔去，但是绝对不能把徐至给扔去。

“哦。”闻丞安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语气寻常，“该吃饭了。”

“嗯。”闻丞安，又看向了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气的灶台。

闻丞安这一次没放太多的佐料（事实上就是想放也没有），所以煮来的猪冻味有些淡。

闻丞安舀来一勺，尝了尝后，自然地递到了徐云渐的嘴边，“尝尝？”

“很喜吃？”徐云渐十分疑惑。

其实除了饱腹之外，脏还可以给人提供多种微量元素，以及最重要的，可以有效地防止夜盲症。

灶台里还炖着骨汤，白的汤汁，看着就让人很有。

说着，他就想将勺收回来再尝一尝。

而那些脏，不是没人尝试熟用过，但是那种味……

“怎么样？”闻丞安紧张地看着徐云渐。

这猪冻他看外祖父过好多次，不过他自己上手还是第一次，因为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以往也是过年的时候，外祖父才会一次。

“对，”闻丞安，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但是他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外祖母曾经念叨的，吃肝名目。

徐云渐垂眸，看着正放在自己唇边的勺，以及勺里白的汤汁。

闻丞安唇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却还是劝，“咳，还是少吃儿，凉。”

*

父对视。

果不其然，从自家叔父的睛里看到了一丝煞气。

“夜盲……”徐云渐动作微顿。

“以后我会留。”徐云渐承诺。

闻丞安低着，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开来。

见徐云渐一直不曾动作，闻丞安疑惑，“怎么，味不对？”

“等以后有机会吧。”到此时，闻丞安已经不再纠结了，“一次记得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