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重无可无不可地望了他一，也没应声，只是自己挑了一个书柜翻找了起来。

贺九重将锦盒里已经碎成了两半的羊脂玉给那看了看：“收藏碎玉也是你师父的好？”

叶长生扶着他的胳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开：“棺材是真的，只不过里面的尸是个木制的傀儡罢了。”

贺九重将正在自己怀里微微发着抖的叶长生放来，又贴心地在他的瞬间扶了一把，视线在扫视墓室的东西时，略有几分兴趣地问：“外面坟包里的那个棺材也是假的？”

贺九重见那忙得起劲，扬了一眉，倒也不再去打扰他。

贺九重眯了：“你师父为了死后不受人打扰，倒真的是煞费苦心。”

叶长生：“玉主‘善’，狴犴主‘牢狱’，这块羊脂玉一看就是用来镇压邪的。”

贺九重兴味盎然地瞥他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捂住他的睛，不给他准备的机会，往前一个轻跃，带着他径直穿过了那面石。

将手上的锦盒放回去又拿了另一个打开来看：“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一件件地放好了的，我想接都接不到。而且那时候我又还小，还不明白金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随手翻了几个锦盒，突然视线在看到一块雕刻着狴犴的羊脂玉时，眸微微定了定。

“谢谢、谢谢，这一直是我为数不多的优里最被人所广泛认可的。”叶长生都不抬，一边科打诨，一边继续翻找着锦盒。

叶长生掀了瞧他一，略有些痛苦地：“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等等，你过来看看这个。”

“谁说不是呢。”叶长生松开贺九重的胳膊站起来，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似的，“我甚至怀疑他早就知自己要死了……当初他可是用了好几个傀儡日以继夜地工作了两三个月，然后才这么块墓地来。”

贺九重望着他：“怎么说？”

石后是一个小小的墓室，一副石制的棺材摆在正中央，而四周的架上则错落有致地摆着一个个的锦盒。

叶长生一怔，将手的东西放了，赶紧几步走过来凑近看了看那块碎裂的羊脂玉。

合上锦盒再换一个打开来看了看，“再者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凡是我师父收藏起来的东西，或多或少总有一邪劲儿，我八字那么轻，万一犯了冲，我怕到时候就算我有命拿，没命用啊。”

叶长生抬望他一：“怎么，发现什么了？”

活动了一脚，望一望堆满了几个书架的锦盒，对着贺九重就：“这些都是我师父收藏着的东西，有些东西邪得很，放在哪，要用什么镇压什么牵制，位置都讲究得很，你找紫龙佩的时候别给乱了，要不然之后又是一个麻烦。”

贺九重扫一手上的这一件品质上佳的唐三彩，微微扬了眉朝着叶长生望过去，：“你那么缺钱，与其辛辛苦苦地摆摊算命，怎么不想想将这里的东西挑几样卖去换钱？”

这些大小不一的锦盒里装着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上至价值连城的字画古玩，至某些不知名的野花枯木，不一而足。

仔细将那碎裂的玉放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他眉渐渐皱起，低声喊了一句：“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