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鞭炮声炸得震天响，以几乎要将整座城市吵醒的架势来的浩浩。漫天的礼花此起彼伏，一朵一朵地在漆黑的夜空上盛开，几乎将黑夜渲染成了白日。

叶长生问：“那事实上呢？”

贺九重侧过，面对面地望着他，唇角略微地扬了一个弧度：“那你想什么？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贺九重神似乎有些微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叶长生笑着反问：“不能听吗？”

贺九重顿了一，望着他：“你真的要听？”

叶长生翻了个趴在床上，然后用手支棱起上半朝他那边看看：“怎么回事？”

的好祝愿。倒数从“十”字开始，整齐的倒数声透过电视传过来，一声声的，不知怎么的，竟然听着叫人有些紧张。

贺九重用尾压着瞥他一朝自己望过来时依旧清澈透亮的眸，好一会儿才又淡淡地开：“我非生来就是九州人，而是九州贺家底一个旁系分支

叶长生想了想：“你渡劫的时候正上的名门修士们偷袭？”

从贺九重上来，电视里继续放着的节目这会儿对他算是彻底失去了引力。伸手将电视关掉，对着那招招手：“回屋睡觉吧，明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鞭炮声大概会从凌晨一直响到中午。趁着我现在睡意还没散，能睡的时候还是先多睡会儿的好。”

说着带着贺九重就一同又回了卧室去。

贺九重定定地看了那的笑脸好一会儿，仰面躺着，微微眯着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初来这里的时候那一伤是怎么来的么？”

叶长生转过，双手捧着贺九重的脸，笑眯眯地就开：“新年好啊亲的，新的一年我们也要继续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啊。”

叶长生歪歪：“讲讲那你个世界的事吧。”

贺九重眉心微挑，瞧了他一：“你刚才不是才说，待会儿初一吵闹得很，所以要争分夺秒地先补眠么？”

贺九重半垂着眸盯着他，但是见那不躲不闪，一双乌溜溜的角带着期待地直勾勾地对着他望，好一会儿，妥协似的伸手了他的巴，淡淡：“你想听什么？”

贺九重低低笑着，随即迎着那的视线微微地了个。

“那就拣好说的说。”叶长生打断了贺九重的话，笑眯眯地，“我想听。”

贺九重应了一声，回忆着：“他们当日给我定的罪名，是弑父杀母，堕族，令万剑宗蒙羞。”

叶长生立即顺杆上：“好啊好啊。”

贺九重低低地笑一声：“事实上，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生父母二人，的确是被我亲手所杀。而同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成功堕。”

“对，我说过。”叶长生望着他，理直气壮地，“但是我就是睡不着。”

只不过也不知是因为外面的鞭炮声太过吵闹还是屋里的灯光太过于刺，本来重的睡意等叶长生真的躺来了，却又立即烟消云散。

在床上翻了几个还是没有找到睡意，叶长生无奈地侧过，看着正躺在自己边的贺九重，伸手戳了了他一，对着那望过来的猩红眸，眨了委屈地：“我睡不着。”

“五、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