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已经完了。”叶长生摇一，将他的话打断。

但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却见那微微将挪了挪，竟是将他回去的路给堵了起来。

已经晚上八多了，外面的天漆黑的，隐约能看到一清幽的月。

伍樊在原地又停了一会儿，侧看一不远还在行着施救工作的车祸现场，眸里快速地闪现过一些晦暗不明的东西，但是最后却还是将所有的戾气暂且压制住了，转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两人后离开了这里。

他的声音蓦地又森冷了去，周围的空气陡然间变得阴冷起来：“等等，我还有些事没有完。”

“――你自己上血债背多了，想要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没什么，这毕竟是你自己的罪业。但你也不怕这些血债再累积着报应到你父母上去吗？”

望着那，声音沉沉地：“现在她让我替她带你回去，这可能将会是你们这辈的最后一面了，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冯晓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时地瞥一挂在墙上的钟表。她的眉微微皱着，从眉之中可以读一种的焦躁不安。

叶长生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却是稍稍地松了一气：“这件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又抬看了一天，“时间不多了，走吧。”

伍樊被叶长生一句更比一句尖锐的诘问问的整个人猛地都慌乱了起来。他底翻涌的戾气被另一种茫然无措所取代，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无力地辩解：“我……我不是……我只是想……我……”

老旧的居民楼隔音效果极差，谁在楼梯打一个嚏，几乎上邻居都能听个清清楚楚。以往的冯晓霞其实是很不满于这一的，但是这会儿她却恨不得屋的隔音能差些、再差些

伍樊神明明暗暗，许久，哑着嗓：“我没脸回去。”

他转过，将伞骨压在肩上，整个儿伞向后靠着，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味：“行了，别你你我我了。趁着离午夜还有几个小时，赶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雨越来越小了，天空上的乌云散去了一大半，一轮圆月从乌云后面缓缓地显现来，洒落一地清幽的月。

*

叶长生静静地看着这样的他，神间的沉冷又渐渐舒缓了来。

叶长生侧着看一贺九重，见那视线淡淡，手上握着伞柄微微地转了一，叹着气：“你有脸还是没脸，这个我都不想知。但是你的母亲想见你，她想你想的几乎快要疯了。”

？”

“该得到惩戒的人已经自己得到了报应，事已经该结束了。”看着那隐约翻涌着戾气的一双，叶长生面也冷了来，他将声音放得缓而沉，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现在那边不止王家一家，在那周围还有十几个无辜的警察和医护人员你是已经看不见了？还是说伍樊，你其实是想让那群无辜的人也给你一起陪葬？”

“我――”伍樊张了张嘴，声音却堵在了咙里。他双手在旁紧握着，却深深地低了去：“我现在已经死了啊，我怎么能……”

伍樊听着叶长生的话，微微了个，刚准备动作，但是视线再到另一，眸底的怨气却又是止不住地翻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