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重听着，突然问：“陆呈收养你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幼童，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一对阴阳鱼，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杀了你？”

叶长生听见他的问话，侧笑眯眯地看了他一：“怎么，你还在想着他晚上说的的那些话么？”见那不答，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你是不了解陆呈这个人。他啊，天生就是那么个唯恐天不乱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想的就是怎么从你上找你的破绽来，你要是真的听信了，那可就完了。他又没有不是天，怎么知天会怎么审判我呢？”

叶长生伸手掐住贺九重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脸上的表似乎有些不满：“贺先生，事还没发生呢，你能不能

他微微眯了，原本隐藏在底的那两位鱼缓缓地浮了来，一黑一白跃于叶长生的双瞳之上，看上去竟有一种诡异的，“或许它们还有一些别的作用，但是的就不是我这个凡人所能知的了。我只知，我师父……陆呈他似乎是一直在找这一对阴阳鱼。”

“没用的。”叶长生摇了摇笑，“据古籍记载，被阴阳鱼寄生者会因为过度浸染阴界的气息而承担罪业，或早或晚，天会在某个特定地时刻对他行审判。如果陆呈杀了我，阴阳鱼会在我临死前转而寄生在他上，而审判则会在我死的一瞬间直接降临。”

叶长生与他面对面地跨坐在了他的上，了应了一声：“阴阳鱼是从冥界黄泉中诞生来的神，左为阴右为阳，寄生在人上时会让人有能够游走在阴阳间隙的能力。”

贺九重思索了一会儿，看着他：“没有父母女缘，是个孤星的命格？”

叶长生把脸埋在贺九重的腰腹上，隔着衣服还能清晰地觉到面的腹肌。他不安分地在上面了，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开了：“你记得我说过我师父曾经给我算了一卦么？”

贺九重握着叶长生的手微微紧了一紧，声音低了一分：“你将我从异世召唤过的这件事来会加重你的罪业？”

仰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弯着唇：“将你从异世拉过来照到底来说，的确是破坏了地球上的规则，这是罪业没错。但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开了手脚去一些事――比如今天从陆呈手里救的罗家那一对小妹。这是好事呀，一桩桩一件件，功过相抵，怎么样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吧。”

他着正在滴的发，好一会儿，缓缓地开：“说吧，那个男人在晚上的时候提到了你二十三岁的生日……这是什么意思？”

贺九重听着叶长生的宽眉却依旧是微微拧着，沉默了片刻，又：“如果通不过审判会有什么结果？”

叶长生，他的声音隔着贺九重的腰腹，传来的时候显得有些闷闷地：“这话只说了一半。”手上有一没一地捻着他的衣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说据卦象来看，我的大劫会在二十三岁。”

“我死了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但是如果他无法通过审判，恐怕就不是死亡这么简单了。”叶长生缓缓：“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我的审判日结束的那一刻。”

贺九重把巾拿开了，将叶长生整个儿抱着往上提了提，垂眸看着他的那双漆黑的睛，低声：“审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