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越是回忆越是觉得胆战心惊：“后来我就醒了，醒了没有久听到有人在敲门，过去一看，就发现是那几个人竟然找到我家里来了！”说完，顿了一，咙轻轻动了一，“可是，可是不应该啊。那个女孩半年前听说家里用了个要国定居的借行从学校里退了学，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怎、怎么会？”

犹豫了一会，她看着叶长生：“可是，如果真的是那孩的鬼魂回来报仇，那不是正好吗？她生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但是那一群人却还是逍遥法外，现在她死后回来报复难也不行吗？”

赵一州有些无措地看了他一：“我……我生病没上学的那天早上，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之前丁航他们欺负的那个女孩……她跟我说，‘他们来了’，还要我快跑……”

叶长生笑了一：“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赵一州坐在床上愣了好几秒，嘴唇哆嗦了几，然后：“所以、所以她这次的鬼魂到我边来，真的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吗？”说着，又像是有些惊慌地抬起看着叶长生，“那现在呢？现在她不见了，是准备找那些人报仇？”

吴秀听到叶长生和赵一州的对话，本来平静的脸也是猛地一变。站在叶长生后的贺九重用余光瞥到了她有些发白的脸，微微偏望了过去：“怎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吴秀和赵一州听着却

“那个叫夏莎的女孩退学之后没多久，就因为抑郁症的缘故……自杀了。”

如果说一开始叶长生的话还让他有些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在那说到那些什么“突然降温”“闪现的人影”时，他的记忆却又突然间像是复苏了一样。

吴秀被贺九重这一看的心里又是抖了一抖，垂在侧的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衣角上抓了一，好一会儿，叹了气绕过病床走到了赵一州的边，伸手摸了摸他的，然后对着叶长生哑着声音：“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那，那大概就是她了。”

她低看了一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而微微瞪大了睛的赵一州，觉得自己要说来的真相对于他来说可能有些残忍。

还想要救她，现在可能还来得及。”

叶长生捕捉到了他骤变的表，追问：“你想到了谁？”

赵一州的眉都轻轻地拧在了一起。

吴秀觉得自己原本一个彻底的唯主义者一本正经地加到这场关于阴灵的讨论似乎显得有些荒诞，但是现实的况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违背了她三十几年的信仰。

赵一州低声喃喃了一句：“……不会吧？不可能啊。”

他站起了，将手上那杯还没有喝的茶放到了一旁的柜上：“人类有自己的法律，那些已经死去阴灵同样在黄泉地府也有自己的审判规则。活人如果犯了法，最残酷的审判也就是一个死而已。但是那些阴灵如果有了重罪，就算是这会儿将他们超度了，等到了阴界那阎王一审判，他们受的苦可不是这么轻松就能还完的了。”

叶长生长叹了一气，觉得事有些棘手。

他回忆着这段日边一系列的被他所忽略的小细节，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再想想他生病的那天晚上，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个穿着他们学校夏季校服的女孩影，神突然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