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扬面无表地吃着饭，一言不发，也没有了辩解的心思，他知自己说得再多都没用，他们不会听，在他们看来，他的话都是狡辩。

父亲的训斥和不满，“不是我说你，我对你很失望。你的表现也太冷漠了，我回不回来你压不在意，你应该立即冲来迎接我！”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算了，你跟那个白狼说那么多什么？以后你就当他是个房客。”

“以后等到他毕业，我绝对不会他了，真是受不了！他也别想占我一便宜，什么房车以后孩上学，提都不要跟我提！那些都是我的！”

“真不明白，同样的爹妈，怎么他跟小羽这么不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了！”

他面无表地回，看见了穿着睡衣的慕羽好奇地看着他，中却藏着几分戏谑。慕羽装作神秘地凑过来，“怎么样？听见什么啦？”

就在他转的那一刹那，慕羽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刚刚的好奇和清澈，慕羽此时的声音有几分低沉，仿佛压抑着嗓音在黑暗中发笑，却又带着几分冷酷。

夜晚，通常是发现秘密的几率时间。不例外，起夜的他听见了父母房间里的深夜讨论声，隔着房门听不大清楚，只隐约听见几句。

“他就是个白狼，以后得小心他，没必要对他太好。”

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家人是无限包容你的存在？你以为亲是与生俱来的温？你错了，所以你一败涂地。你知我都怎

……

一顿饭就这么在男人和女人的数落中和他的沉闷寡言中过去了，饭后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不知想些什么，也不知该些什么。幸好，还有三年，等到上大学，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面无表，心里却在冷笑，一边若无其事地吃着他的饭他炒的菜，一边骂他没？呵呵，倒也说对了。这样的，他要不起。

他皱眉看着慕羽一脸似笑非笑地凑近他，亲昵地将手搭在他肩上，凑近了悄悄说话，他一开，慕扬却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弟弟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在父母门外说着那些大逆不的话语。等到慕羽说完仿若无事地离开，慕扬依旧站在原地，脑里不断地回放着慕羽刚刚的话。

“哥？你在爸妈门前什么？”突然一个带着调笑的少年声在他耳边响起。

之后的财产、车房全都会偏向弟弟，不考虑哥哥，即使住得很方便也不会给他，他别想占他们的一丝便宜。

那些尖酸刻薄不带一丝脏字的话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狠狠地扎了年少慕扬的心里，直到今天他都记忆深刻。母亲饭桌上反驳他辩解的讥笑，“饭有什么不得了的？难不成你不煮饭我跟你爸就会饿死？哼，可笑！”

当年还只是一个少年的慕扬是真真切切地被伤到了心，他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一个人在世界上，要是父母都抛弃了他，他连上天赐予的亲都保留不住，那他还剩什么呢？一个没有丝毫意义，可以就此完结一生的人。

“哥哥。”

“没什么。”此刻的他心里一片冰冷，也没有心思去应付慕羽，准备回房间。

“行了行了，睡吧，念叨一晚上了。”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