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名字！”谢砚微微发抖，“长卿哥哥，你

“你居然还信他？”

“他既来了，就不能走了。”谢砚冷淡地说，“他已经知了我们在此，也看到了这里的军。一旦他走了，必定带来大军围剿。”

“阿砚，穿得这么少就跑来了？”他柔声。

“听说之前韩要的败家失手杀了魏图的独生，”陆长卿，“看来靖国近日的风向要变了。”

慎叔同抚掌：“殿，山间的梯田已经开辟，正值开，我已令士兵们套上耕田。虽然越国的商人是我们的主要供给，但是如今形势仍不明朗，若是能在短时间夺回庆国尚好，若是不得不拖个三年五载，我们还是要有自给自足的能力。”

行为，也没人敢面指责。这一回虽然只是个县大夫参了本，但是还是能嗅些风。”

“慎大夫，自给自足是必要的，但是有件事你考虑的不对。”

“我说过，他受了伤，还生着病。等他伤势痊愈，我会送他走。”陆长卿安着。

陆长卿目光如炬，笃定：“我们的目的，并不是短时间夺回庆国。我之所以选择躲在这西南的川蜀，是因为它易守难攻。以我们现在的残兵，不足以与王师和诸侯抗衡，所以蛰伏于此。一旦碰到好的时机，我们必要孤注一掷杀去。”

“韩、魏、赵三家虽然私底有些明争暗斗，但一向对丰韫言听计从，从不将这些恩怨带朝堂。想不到固若金汤的靖国，居然也开始斗了。”灯影映照在陆长卿微垂的睫上，他的神似笑非笑。

两年前他所向披靡，从未失败，所以过于自负和轻敌；直到在凤岐国师那里受了重挫，他才开始重新仔细审视自己。

“凤岐他……不是真正无无义的人。”陆长卿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柔和，神又有些复杂。

慎叔同看着陆长卿微笑不语。

“但是这个所谓的时机，却绝非夺回庆国的机会，而是吞没镐京，拿靖国的时机！纵然庆国有屋建瓴的地势，但仅仅夺回庆国，只会让我们成为诸侯的众矢之的。庆国在黄河上游，靖国控制着黄河的中游，取得雍都到绛都之间的这千里袤土，我们就取得了整个周朝最地势和河命脉所在的三分之一的疆土。只有拥有这样的兵力，才足以和诸侯抗衡。”

谢砚朝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步，许久才张，“为什么带他来？”

陆长卿恍然而笑，“原来慎大夫方才是在试探我，看看我的目的是庆国，还是天？”

陆长卿摇，“他不会带兵围剿我的。”

慎叔同望着这个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统帅。陆长卿正襟端坐，气质沉稳，犹如一柄藏锋的宝剑。他不再像过去那样锋芒毕，但是那藏在乌黑鞘中的剑芒却分明已经锐不可当。

“请殿赐教，微臣洗耳恭听。”慎叔同恭敬拱手。

慎叔同十分慨然，一个优秀的敌人，往往比一个优秀的朋友更能使人步。

陆长卿走军帐，谢砚追了来。山中的星空清澈璀璨，迟来的东风拂动着陆长卿乌黑的发丝。他回望着谢砚，那面容毅平静，菱唇微翘，有些偏厚，显得十分柔和。

慎叔同恭然一拜，“微臣不敢，殿雄才大略，微臣慎叔同誓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