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午夜

这快到几乎转瞬即逝的一瞬决定了一切。白发少年突然在原地消失，再现时到了金发青年背后。他手里握着的木棍，从背后狠狠青年的心脏。

“伊尔。”男孩搂住他的脖，开说。

卷二：药学助教

…”

“一千年……”

少年停脚步，轻轻地收紧了手臂，然后把自己的脸贴上他小小的，也温的，“我们的时间终于到了。”

“听上去，倒像是我得到了一份礼。”白发少年绽开微笑，将自己的额贴上了男孩的额，“但是德拉克，这是不可以的。我可以是灾厄，是麻烦，是诅咒，却永远不会是一份好礼。换一个好不好？”

深夜，理应空无一人的礼堂响起一轻柔的声音。褪去法装饰的天花板回复它最原始的面貌，的穹刻画着无数的法生，而其中最多的，是蛇。

而白发少年却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

“我能送给你最好的礼，就是离开我。你不该遇见今天这些，你也不该在一个血鬼边长大。”少年闭上睛，似乎无限眷恋，“所以，当你再次睁开睛的时候，要忘了这里的一切。不再记得我，也不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

金发青年连惨叫都不到，“噗”一声化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爆散开来。

少年轻吻了男孩的脸颊，然后抬起手。他指尖一白光轻易没男孩额，消失得无影无踪。

“德拉克，你还在生气吗？”白发少年的声音里不止有无奈，还有些小心翼翼。

“我只要伊尔。”

金发青年一愕。

“礼的事可以慢慢再说，德拉克，你不觉得累吗？”白发少年直视着男孩的睛，他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多了些什么。

黑暗仿佛成了有形有质的，在毫无光源的礼堂里渐渐聚拢凝结，最后缩成一个人的形状。

“不，我可以。”少年弯起唇，“就像这样。”他左手一挥木棍，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啸。

而白发少年却只是将男孩搂自己怀里，好像对待什么重要的宝一样，他小心地抱着他，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男孩只是搂住少年的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金发青年的肩膀上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切开，一片血花。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惨嚎一声，摇了摇倒退好几步猛烈息起来。

“不累，那么把睛闭上休息一会好吗？”少年只是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嗯？”

惊吓、窒息还有几乎扭断脖的痛苦，让男孩趴在少年的肩好长时间都不肯说话也不肯抬。

男孩抬起，脸上满是泪痕，却还是摇摇。

“不好。”男孩压低眉，将自己的不悦表达得清清楚楚，“伊尔……”

“德拉克，我送你回家。”

于是困倦毫无征兆地席卷过来，男孩开始起自己的睛来，“我不累……”说着不累，声音却混起来。

“萨拉查，”宽大的兜帽掩去了人形的脸，却没能掩盖住他的声音，以及声音里

“血鬼不能杀害同族……”惊恐渐渐无法抑制，金发青年仿佛终于找到了希望，连声音也明亮起来。

而男孩甚至连“嗯”一声都没能到，突然扑在他肩上立时睡了过去。

“你帮了我。”白发少年伸手抚去他的泪，“所以送你一份礼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