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天通艰难地吞了唾沫，迎着天清的视线，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们……什……什么时候，走？”

“通儿，师兄其实……”天清不自禁地亲了一天通的脸颊，“一直慕着你。”深款款，饱恋。

狗尾巴草，不停地逗着冒面的鱼。

师兄你。师兄你。师兄你。

他看着天通近在咫尺的脸庞，神暗了暗。那没有血的唇，他真想把它吻个通红。不过看到天通失的脸，他还是放弃了，最终只是轻轻地碰了一天通的唇，然后额贴着他的额，深地说:“通儿，师兄你。想一辈和你在一起。”

天清想靠近天通，但是却被他像避瘟神一样逃开了。

“不可以。”“不可以，师兄。”“两个男的怎么能在一起。”

“不!”天通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推开天清，离他几米远。

天通果然不动了。他是被吓住的。通儿，如果他没有记错，天清最叫自己的不是师弟，而是通儿。在自己刚到玉虚观的时候，天清就牵着自己的手亲昵地唤自己通儿。后来因为无人不允许，他才不不愿地改叫自己师弟。

而他也的确这样了。

天清走一步，天通就要跑两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天清有些生气了。不可以

有多少年了，没有再听到这样的称呼？天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觉。他蓦然想起小时候，一个大男孩，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嘻笑着，亲密着，一个声气地叫师兄，一个净清脆地唤通儿，多么好。

“通儿，别动。师兄就抱着。你听师兄说。”天清嘴唇移到天通的耳边，就像人间说话一样窃窃私语。

“哈哈哈哈……”天通大笑着，重新把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天通怔住了，因为天清一抱住了自己，紧紧的。

天通不是第一次看见天清对自己这种神，但是每一次，都让他心加速，燥。他很不喜这样的觉。

“哈～～”天通一个哈气，刚刚冒面的鱼受到惊吓，一个鱼摆尾，赶紧沉池底。

“师兄，我玩够了，我们……”天通一转，就看到天清站在他的后，神炽地看着他，活像要把他吃了。

有时候，一味的等待换不来那人的懂你，还是应该为自己冲动一次。

天清看得痴了。这样活泼的，可的小师弟让他心里酥酥麻麻的。他心里生了一不可抑制地冲动，想抱住那个好的少年，诉说自己的。

天通的睛猛然大睁。

他的脸没有因为害羞变得通红，而是一瞬间变得苍白。他机械地扭过，看着天清，觉自己说话的牙齿都在打颤:“师……师兄，你……”什么意思。

师兄，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神看着我。我害怕!

天清说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心很放松，也很愉悦。

“师兄，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狗尾巴草在天通嘴里转了一个圈，最后歪斜着不动了，使他看起来像个不世事的小，又像个里气的地痞无赖。

猛的————

天通这是要被吓死了。

“师兄，你……”天通试图挣扎，却不想拥抱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