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解释：“就是寻常洗完脸后抹的油膏，免的面太燥。夏季不用，冬季也会用的。”

作为一个生过孩的哥儿，他居然能活的这么糙？

剪目光在他脸上略微停顿，南慕这张脸，未施粉黛，已是蛾眉皓齿，面若冠玉；离远些看，又觉得他远离红尘，往他脸上揩这些凡事俗，是为亵渎。

“是吗？”南慕慢吞吞抬，语气不怎么和善，“那你快。”

他原想委婉些，但山神大人从前没对人委婉过，所以现在自然也不到。

“……”剪原以为他是一朵清的小白花，没料到他会摇一变，变成一个自负轻狂的妖艳贱货！

南慕忍住烦躁，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有事吗？”

“哥哥在脸上什么也不用？”剪缓缓眯起，近距离打量着南慕。

“是师傅让我过来的，他说你学的已经很好，要我教教你怎么画戏妆。”剪打开妆盒，将红白油彩混在一起，调了一个肤，“哥哥涂过面膏了吗？”

虽然……人家说的话是事实。但剪习惯了和这里的戏们虚与委蛇，一时还真不知要怎么跟南慕这种人相。

剪不说话，南慕就乖乖地让他上妆，只在剪给他吊眉的时候皱了皱眉，其他时候都安静的一言不发。

“你闭上，我要给你画线。”剪轻声说，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跨坐到了他的上。

“我没用过。”南慕心说自己活了千秋万载都没见过那种东西，就是红玉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南慕也没见她用过这些玩意。

南慕耐住想把他的嘴给黏上的烦躁，诚然问：“别叫我哥哥，没人和你说过，你这种腔调怪恶心人的吗？”

南慕蓦的睁，要将他甩开，剪忙住他的肩膀，短促地哄：“你不要激动，我站着给你画容易失手，这样面对面才更好画些。”

“为什么要用？我长的这么好看。”南慕了自己光白皙的脸颊，自负，“一把年纪了肤还这么好，长的也这么迷人，真是对不住了。”

剪作为一个风月老手，一就看了他这种人是最难引诱的。看似温和近人，其实本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天知他是忍着多大的毅力，才没在剪那薰人的香气贴过来之前开。

自己的刻意撩拨，对这个人竟半都不起作用。

“无妨，哥哥用我的罢。”剪轻柔地在他脸上揩上面油，又轻轻推开。

来人是剪，依旧是穿红着绿，光彩夺目。他提着一个妆盒，盈盈朝着南慕走来，未语先笑。

剪一开始以为他在说笑，尔后转扫了这个房间的梳妆台，上边除了一个大脸盆以外，确乎是什么也没有！

。他摸了摸手臂，安抚一冒的鸡疙瘩，然后：“来吧。”

那是什么玩意……南慕不解地看向剪。

“好。”剪第一次勾引人勾引得这么胆战心惊，他自诩是风月手，从第一次开始，便没有失手过。寻常男一开始还能装装假正经，后来一个个都被迷的要缴

剪上衣裳上都染香，不知是抹了香膏还是涂了香。南慕不喜这种人工调制的香料，闻了总觉得晕还焦躁。

剪哑然，确实没人这么直接地同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