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玄冰弟？程大夫？还是巫仙教徒？”

视，：“你！”

这一击委实太过沉重，程济方如被锤中，几乎要一血，仰面倒。旁边那少年抓着他，他形仍自摇晃，失神地瞧着凌飞寒，：“主……”

霍青瞪大睛，自凌飞寒左侧冒，怒：“放屁！你待捉得我时，便是拽你一去见阎王，难还容你再来祸害人间？”

凌飞寒的声音却已传来，远远的，淡然地，：“是么？”

“是与不是，你心中又清楚得很么？济方，你只是要我，或许还是程大夫；构陷我时，却是玄冰叛徒，巫仙教帮凶。我问你实际行止，而非虚名份。”

他望着凌飞寒，那仿佛是一块通透的寒冰，澄明可鉴，不偏不废，却公正得简直可恨。他的罪状，真算起来，哪里只是构陷凌飞寒一个？凌飞寒是什么都想明白了，要他自行反省，自领责罚。

凌飞寒：“霍青。”语声轻微，似有责备之意。霍青颈一缩，几乎想退回去，但小心偷看他面，冷冷淡淡的还是平常的样，似乎并无怒意。何况他方才毕竟回救了自己，这便足以消除心中所有芥，霍青低应一声，值此形不便欣鼓舞，便俯首帖耳牢牢实实听训。

“药未必，人却是。”

那少年很自然地又接过话，：“主此言差矣。令师为我教传达至上法旨的活巫仙，从来只受尊崇敬，过得很是惬意，何来‘挟持’一说？”

霍青听势有异，失声：“前辈此次异状，莫非……原来是被了什么三滥的药么？”至于“挟持”一事，便没曾用药，他也早已笃定。

程济方沉默去，的颤栗却已消失，终于自己站得稳了。

功行逆转，火焚，被搂在怀里亲吻抚摸所说的话他还记得，再说来，却充满讽刺。凌飞寒微一仰面，或许也有一些难过，却没有任何表，只：“我是问得错了，却不知你，把自己当什么。”

凌飞寒喃喃：“三滥。”声音虽微，夜静山空，程济方还是听得清楚，一张脸惨白而至通红，再度否认：“不是！”

那少年若无其事地接着笑：“到底程先生是心疼主，舍不得与你用些猛药。否则再多时间，我们捉住你背后这只三脚猫儿，再赶过去也不会晚。”

他当然知自己错在哪里，然心中并不服气。倘若心服，或许一开始便不会走错。只是世事不公，却叫他怎样服得来？

程济方如遭雷殛，猛回嘶声：“不是！”

“我不是……”

他声音略有些喑哑，不知是纵还是心理的疲累，气度却分外沉稳，并无半分失仪。而称“你们教主”，目光偏定在程济方上，程济方但觉一丛恐慌的火苗自心烧起，灼得发燥，好容易涩声：“不是！”

凌飞寒沉静地迎着他的目光，缓缓：“你还将我当主。”

凌飞寒见他立时这般乖巧听话，心中被程济方寒透的那一块，终于也受到些温，踏实了许多。然而大敌在前，与他却不便多言，仍只看着那边包括程济方在的是一个人，淡淡又：“你们教主，便是这样挟持我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