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那匹ma既不回顾,也不会开kou为他二人佐证,只悠悠闲闲地越过那群赶路的人,没ru树林中去了。
霍青仰躺在冷ying的泥地上,睡得迷迷糊糊,正觉着浑shen酸痛翻过shen。那一刹那,他突然记起了什么,交搁在xia腹的双手蓦地往xiongkou一收,失声嚷dao:“前辈!”手却碰着自己xiong膛臂膀,抱了个空。
怀中一空,亦令他心中一空,猛一个鲤鱼打ting弹tiao起来,胡乱甩tou让自己清醒,同时仓皇四顾,yan中所见仅重山围拱,林木环耸,却没有其他人影。
若不是shen上伤还在,他几乎要以为昨夜的厮杀是一场梦。
但也是相当于一场梦了。呈现在他yan前的现实只是空寂荒野,仿佛那场疯狂的交合,那个温柔调笑的人,都不曾存在过一般,静得令他心中恐惧。他在原地连打了几个转,竟而六神无主一般,惶惶然地想dao:明明是他要我的!
为什么一醒过来,还是独自离开,不肯见我?
难dao果然是那时他还不曾清醒,所以现在又后悔了?
却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坦然大方,温柔细致,害羞nei敛——哪个才该是真正的他?
霍青终于停xia来,那脑海里的思绪却止不住,还是乱哄哄的,又凄凉,又委屈,两行泪几乎要夺眶而chu,好容易忍xia来,却不由得仰面一声凄楚gao喊:“前辈——!”
一面喊,一面失魂落魄地胡乱走着,东西南北也分不清,更不知自己要往哪边去。
“前辈!飞寒——”
他也不晓得自己在这空无一人的山中呼喊还有什么意义,亦没觉着一时尊称“前辈”,一时又直呼“飞寒”很是奇怪,只tou重脚轻像踩着棉花也似歪歪倒倒地走chu七八步,才听左近山石后传来个清朗声音,dao:“乱叫什么,山中鸟雀都被你吓跑了,还要引虎狼么?”
霍青一呆,急转tou一阵乱寻,脚xia已自循着声音来chu1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还是嚷dao:“前辈!”
三丈gao的山石嶙峋陡峭,转过一看才知那不过尺来厚的一扇屏风,屏风后原来有gu漫浸乱石间的shuiliu,太过清浅以致不闻潺湲之声,刚在山石xia低洼chu1汇聚成三四尺深的一座浅潭。
凌飞寒正从潭中站起,浑shen赤luo,只散xia发髻,一捧乌黑发丝铺满肩背直垂jinshui里。那shui刚好浸没他一半kuabu,右tun的绷带也已拆开,只见两半个白生生紧翘圆tun杵着shui面,周围涟漪圈圈,像以之为心绽开的硕大花ban。
霍青到底是真切地瞧见他了,欣喜之余便连他光luoshen躯也没在意,傻望着他,又dao:“前辈。”这回却是轻轻的,仿佛怕声音一大,惊醒了这个梦中人,他会又不见了。
凌飞寒好笑地看着他,dao:“又怎么了?”
霍青喃喃dao:“你……你没走。”
凌飞寒以掌掬shui,浇在自己颈项xiong膛上,dao:“我zuoxia的事,自然要一力担起责任。”
霍青一怔,忽然满面通红,结巴dao:“我不是要你负责……不是,我不需要你负什么责……我是说,唉!我们……是我该给你负责才对……”
凌飞寒漫不经心地rou搓着自己xiong膛肌肤,闻言斜瞟他一yan,微微一笑,dao:“是么?”
霍青连忙diantou,凌飞寒指尖搓到那两片xiong肌间浅浅的沟壑中,一xiaxia向xia推着,dao:“你要怎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