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别的语句都消了声，唯有一声复一声、执拗不息的“颜颜”。

这便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是不是？

“颜颜，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我不知……”他伸手努力去推面前的殿门，“颜颜，让我见见你，就一面，开开门好吗？”

“颜颜，颜颜！”易衡之隔门扬声，“颜颜，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折颜将所有能给他的都给了他，将饱经折磨的心里剩余的全意交给了他。

顾折颜虽觉心死灭，但听见唯一过的人在门外连声深挚呼唤自己的名字，心里又怎么会不觉酸楚？他抚了抚自己涩的角，在无人笑一笑，然而唇角无论如何也勾勒不一个像模像样的微笑来。

但他心上再悔再痛，怎么比得上顾折颜所承受的万一？

他越说越急，狠厉声音中已经隐有哭腔，显然是想起了顾折颜回时的惨状，“我以为你只是风成，不将当回事。那日见你连宴都舍不得离开他，还以为你真的对顾哥哥到骨里了，连叫他离你远一些的主意都打消了。谁料你转就要去征西盈，一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你竟然骗他……易衡之，你这混账！”

言语如刀，过往一切误会更是跗骨之蛆，折磨的人形魂憔悴。易衡之如被冻住一般僵立在原地，过往他许的所有诺言都是谎言，而他以为是谎言与调的，却是顾折颜的真心。

殿不仅没了腹中骨肉，连路也不能走动……”

“我不知……”易衡之的嗓涩极了，“我不知他，喜我。”

“易将军。”亲卫军铜墙铁般挡在殿门之前，不容易衡之再半分，“明日征，请您即刻回府。”易衡之焉能放弃，终叫几人以蛮力一路阻到

这话一说，沉璧彻底默然。沉璧望向易衡之的中满是失望和痛恨，冷漠答：“小没什么要与将军说的了，将军请回吧。沉璧祝您战战告捷，大破西盈，将殿最后一念想都碾的粉碎，让他即便死，也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直到今夜，他才懂得痛彻心扉、痛断肝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费多少心思，才找齐玉簪记的残本，才熟知唱词，为你连多年不碰的琴都重新弹起来。他有了你的孩，才一月便想为他起名，要将孩唤作易好，他心中盼着谁好，你难不知吗？”

“颜颜，颜颜，颜颜……”

门外人的声浪一声比一声更，门之人却依然枯坐在榻上。

易衡之接了过来，然后将它们尽数――碾在了尘土之中。

那几个亲卫军拱卫在门，实铁甲阻隔了易衡之的靠近。分明咫尺之距，但他舍不得离开，更不得这从前轻而易举便能的殿门。

想到所谓的“孤魂野鬼”，承受了他诸多误会侮辱，甘愿为他怀孕生、却又被他累的产的心上人正在一门之隔，易衡之如何捺得住？他避过沉璧，正推门再见一见刚刚未曾仔细看过的恋人……

“武帝在时将殿当日日欺凌，他每一日都想死，待陛即位，又数度占他，好容易陛收了心念，为何你又要害他？你骗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骗的他对你动心动，才让他发觉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易衡之任他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