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森林的故事。”

“为何不是听到了所有的故事，猎人和过路人变得更亲密？”迈克尔问。欧文的故事里充满悲观主义者的气息，迈克尔相信悲观主义者描绘的结局，往往是现实的真面目。然而，迈克尔时常会产生脱离现实的想法，只有脱离了现实，脱离了定律，脱离了“杀人犯的儿”，脱离了一切，他的生活才是他的，不是别人赋予的。于是他对欧文说：“如果过路人了解了猎人的秘密，他就走不了了，猎人会把他留来，或者把他杀掉。”

死亡的结局。靠他人的怜悯和同，不会有任何存活的机会。所有的事，都是这样，不是杀手和受害者，还是人之间，还是家庭。所有的。”

“那我也有个关于森林的故事。”迈克尔看着欧文，“这个故事是，过路人意外地走了森林，发现了一个住在森林里的猎人。他是一位普通的猎人，不在房埋葬尸，没有大的秘密。过路人对森林毫无了解，他很好奇，好奇鸟鸣、鸟巢、风、雨、雨后的菌，好奇每一块木。他向猎人询问这些东西，猎人告诉他，指导他，带领他。猎人去打猎，过路人跟在猎人的后，慢慢熟悉森林里的一切。渐渐的，过路人看到了猎人的一切，看到了森林的一切，他失去了想要了解的心，因为这一

迈克尔很想吻他。

“真是个好理由，”欧文微微地笑了，“你想听个什么故事？”

“猎人没有秘密。不是每个猎人都在房埋葬尸。这个故事里的猎人，是个普通的猎人。”

欧文放笔，在衣服角上镜，然后重新上：“森林里有两个朋友。一个人，原来就住在森林里，是猎人。另一个，是突然闯了森林里，叫过路人。过路人对猎人说，我想留来。猎人说，那好。他们住在森林的小屋里，一个小木屋，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过路人不介意，他到森林哪里都很新鲜，各种鸟鸣、落在地上的鸟的绒、枝上的鸟巢、长在雨后的菌、不同颜的叶片……过路人赞叹猎人懂得很多，他喜跟在猎人后了解森林。猎人耐心地对过路人讲述自己知的事，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长期的朋友。最开始，一切很好，不争吵，很和睦，一起去狩猎、行走，渐渐地，他们之间现了争吵，隔阂每天多一，几天多一层……有时候争吵，有时候一言不发。再后来，过路人和猎人闹崩了。过路人永远地走了，离开了森林。猎人还是住在森林里，住在小木屋里，小木屋里还有少量过路人留的东西，属于森林之外的东西。猎人懂的和之前一样多，鸟鸣、绒、鸟巢、菌，如何狩猎，如何采摘果实……猎人还是故事最初的猎人，没有改变很多。过路人也是故事最初的过路人，只是，他看到了猎人的一切，看到了森林的一切，失去了想要了解的心，就离开了。结束了。这是森林的故事。”欧文在手里玩那支铅笔，“我想，一千零一夜的结局应该是，国王听完了故事，女再也没有更多的故事，他们分开了。像猎人和过路人。”

“你可以试试看，告诉我更多的故事，得到我的怜悯。又或者，我只是想在杀死你之前，多了解你一。你不想被我了解吗，欧文？”他凝视他的睛。

他们注视彼此，沉默着。